趙麗麗把車停在市府大門口。
她轉頭問道:“易飛,要不要我陪你去。”
她有點不放心,易飛似乎情緒不太對。
奶奶講的三枚銅錢的事似乎刺激到了他。
趙麗麗對易飛太了解了,事關親人的時候,他多半是不講道理的。
尤其是奶奶,比他生命還重要的人。
易飛說道:“你就放心吧,我難道還能在市府打架不成?對了,你把那兩枚銅錢給我,我要打雷館長說道說道。”
他清楚當年的事絕不是雷館長說的。
但誰讓他現在是館長呢。
他前任或前前任做的事,由他背鍋正合適。
趙麗麗把銅錢交給他,“別說太狠了,老雷那人沒私心,人還是不錯的。”
關鍵那話不是雷軍說的。
易飛這樣說。
她反而放心了。
不就是幾句諷刺的話嗎。
易飛下了車,讓趙麗麗拉著媽媽、舅舅、弟妹他們先回家。
他一個人去了關副府長的辦公室。
陳副府長還在關云濤的辦公室。
林棟小心地坐在旁邊陪著。
陳副府長看到易飛進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易飛,那些古董怎么處理,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你知道,我和馮神醫關系不錯,從心里希望把這東西還給苗家、易家,雖然有相關政策,但年代久遠,恐怕不太好處理,反正那東西他們今天肯定拿不走,你等關副府長回來再說不遲。”
那批古董歸屬權和他沒有關系。
他自然得幫著易飛說話。
他和馮神醫有交情,和那些博物館的人可沒啥交情。
從工作上來講,他也不想易飛和市府有隔閡。
他現在可是關副府長的寶貝疙瘩。
最好關副府長回來再說這事。
“有政策就好。”
易飛說道:“謝謝陳副府長告訴我,要不然還真被他們昧了起來。”
還好今天打了電話。
他再次感覺到,有些事真的不能拖。
他要是一懶意,明天再來解決這件事,還真有可能被他們拿走。
今天的事今天做,是非常有道理的。
陳副府長咧下嘴,沒有接茬。
這話說的。
人家公開從市府拿走,這怎么算昧。
陳副府長站起來說:“雷軍他們在東樓小會議室,讓小林領你去,我就不陪你了,都是老熟人,我去了反而不好,我年紀大了,可跟你們折騰不起。”
易飛這家伙臉色不善。
他就不跟著參合了,省得里外不是人。
來的人除了一個沒見過的年輕姑娘,都是老油條了。
斷然不會和易飛發生直接沖突。
只要打不起來,啥都好說。
反正關副府長沒回來之前,那批東西任誰見都不會讓他見。
易飛點點頭,“有政策就好說,我那有些不錯的藥酒,回頭我給陳副府長拿些來,喝了保證您年輕二十歲,生龍活虎的。”
陶若松不也五十多了,比陳副府長也小不了幾歲。
那些藥酒、藥液就他用得最多。
他能用,陳副府長一定也能用。
陳副府長一愣,隨即明白了易飛的意思。
他想喝藥酒補身體,找馮神醫就成。
易飛所說的藥酒,估計馮神醫不會去配。
怪不得刑志東那幫老家伙和易飛關系好得都超過了趙秋城。
陳副府長這么想,還真的冤枉了那幾個人。
他們和易飛關系好,有幾個是因孩子在易飛家里上學,有幾個是和易飛有合作。
最重要的是,易飛不像趙秋城,從朋友角度上看,是比較好交往的。
陳副府長笑道:“滾蛋,馮神醫那么嚴肅的人,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徒弟,小子,博物館的人可不管你對臨東有沒有貢獻,他們可不像關副府長那樣寵著你,別鬧得太僵了。”
馮神醫前些天給他針灸時還說易飛的醫術已青出藍而勝于藍。
陳副府長自然不太信,易飛聰明他承認。
但中醫需要時間的積累,他才多大。
但他弄個藥酒應該差不了。
從他手里弄點倒也行。
誰還不想年輕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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