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義無語了。
他就知道,易飛一來,這事就麻煩,只是沒想到,他是一點面子不給。
幾乎當場破口大罵了。
黃天義很想說,當初易遙也不是直接捐給博物館的啊。
她是捐給市府的,是市府讓博物館收藏的。
至于擺件丟失。
那年月丟件東西不很正常?
丟了就丟,誰還會去找?去哪里找?
再說那時候他也不是館長啊,連工作都沒在博物館。
易遙建立兒童福利院,他也也是佩服的,她遇到困難,可以找市府啊,博物館又不是慈善機構。
當初,他就是想幫,也沒有這個能力。
那時節,誰不挨餓,有父有母的孩子也餓死了不少。
只是黃天義不敢說出口。
他怕這話說出口,易飛會當場揍他。
這家伙在警務署都敢打人。
打了人也沒事。
李宏海吃錯了藥,去告他。
結果,他屁事沒有,李宏海這輩子別想出來了。
一個副府長也被撤了職。
李宏海是咎由自取,經不起查。
難道他這個博物館館長就經得起查了。
黃天義當時就閉口不言。
弄不到擺件,他仍是博物館館長,和易飛翻了臉,館長不一定當得成。
喬大小姐。
她自己想辦法吧。
自己又不是她家親戚,只是朋友介紹。
她家背景是大,但縣官不如現管。
她父親斷然也不會為難他這個小小的市博物館長。
當初易遙捐給市府的古董可不是一件,而是一批。
易飛要是一件件查起來。
搞不好自己也得進去。
多一個不如少一事,還是順著這位爺吧。
劉壘和李同喜更是低著頭不說話。
他們只是博物館的員工,更犯不著因為這事和易飛鬧僵。
李同喜的侄兒還在麗飛電器公司上班呢。
工資、獎金比他這個在博物館工作快二十年的人還高。
他多嘴,侄兒丟了工作,哥哥一家能恨死他。
早知道發生這事,說啥也不跟館長來。
喬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卻也只是端坐著,并不吭聲。
這種場合,確實她說什么也不合適。
雷軍說道:“易飛,省博物館的安全你放心,絕不會出現丟失、損壞的問題。”
他知道。
易飛說的并不是安全這個意思。
只是他提了,自己也只能在這個問題上表個態。
“說到省博物館,我還有一件事不吐不快。”
易飛說道:“當年,易院長為了孩子有口飯吃,幾乎把易家所有值錢都賣掉了,最后只剩下三枚銅錢。”
他今天只所以情緒有點失控,正是因為這件事。
無論如何,也得為奶奶討回點公道。
易飛說著從兜里掏出兩枚銅錢擺在桌上。
正是他剛剛從趙麗麗手里要回來的那兩枚。
雷軍來了。
雖然當年的事不是他做的。
但也得讓知道下他們省博物館是多么的惡心人。
省得他到處道德綁架這個那個。
趙總見了他只敢躲著走了。
他是不為他自己,可也不能看到好東西就讓人捐出去,你不捐就是沒有道德,沒有風格。
說到底也是一種巧取豪奪。
像趙總這種人,一旦被他糾纏上,最后還得隨了他的心意。
三枚銅錢的事,讓易飛對雷軍也恨上了。
其實雷軍這人沒有他想的那么惡心,人品各方面還是說得去的。
易飛自己也不常說,一切為了臨東經濟發展嘛。
較正的話,他這也是道德綁架人。
你不同意,就是阻礙臨東經濟發展。
說起來,和雷軍的一些話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