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敲詐自己,扣頂大帽子誰不會?
遇到車禍,孤兒寡母活不下去了,別說一千,兩千易飛也愿意出去。
如果他好聲說話,易飛再多拿些也沒問題。
但他這種強迫人手段讓他厭煩。
既然他要“眾籌”,自己也沒必要多此一舉。
中年男人傲然地說:“港城的車也是一千,不怕告訴你,我是李樓鎮中心小學的校長李慶友,你不服可以到鎮政府、縣府告我,但現在這里我說了算,你趕快把錢拿出來,省得這里的車越堵越多。”
港城的人怎么了?
他堂弟晚上被人撞死了,司機逃了。
抓不到司機賠償,只能讓過往的司機賠錢。
鎮政府和縣府默許的。
只讓收兩天。
好容易遇到一個有錢的主,那還不多收點。
一輛五塊的收,兩天才能收到多少錢?
這些錢又不能全給弟媳婦,這些幫忙的就算不給錢,也得請吃飯。
吃喝兩天也是不少花錢的。
村委會和鎮政府不得打點下啊,否則說你這錢來得不合法,一分也別想得到。
苗惠昕說道:“易飛,要不把錢給他們算了,一千塊錢又不多。”
她看易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怕引起沖突。
說話這功夫,車外面已經有十多個小伙子圍了上來。
易飛解開安全帶,“麗麗,你過來開車,如果有人砸車,就開車硬闖,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敲詐勒索,還有沒有王法。”
趙麗麗伸手一把拉住易飛胳膊,“別下去,把錢給他們,找李萬河,他們還不是乖乖把錢送回來。”
外面可是有幾十人。
易飛就是再能打,也架不住這么多人圍毆。
就算事后把他們統統抓起來。
被打了也是自己挺著。
苗惠昕也說道:“易飛,別感情用事,他們不就是想要點錢嘛,給他們就是。”
易飛看著趙麗麗和媽媽焦急、擔憂的表情,就有點猶豫。
因為一千塊錢讓家人擔心有些不值。
苗惠昕打開自己的包,數了一千塊錢,隔著車窗遞給李慶友,“一千塊錢是吧,給你們,快讓我們過去。”
李慶友伸手接了錢,也沒有數。
他笑道:“還是這位夫人大氣,我替我那冤死的兄弟謝謝你們,抬桿,讓他們過去。”
兩個小伙抬起攔路的欄桿。
“李慶友,李樓鎮中心小學校長是吧?李校長,你有沒有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你這樣言而無信的人怎么能當校長?你這樣的人能教出什么樣的學生,我看你也沒必要當這個校了。”
易飛發動車,看著窗外的李慶友說道:“我也明人不做暗事,我是麗飛公司的老板易飛,你回頭告訴李萬河,就說我去余家嶺了,然后主動辭去校長職務,以后每天就在這收費得了,當什么校長。”
他們在這收費,易飛可以理解。
但按人下菜就不對了。
如果好聲商量讓易飛多拿點錢也無所謂。
可是,他那行為和搶也差不多。
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當校長?
易飛說完,駕車揚長而去。
李慶友捏著手中的一千塊錢有點發愣,“他說他是誰?他認識李書記?”
旁邊一年小伙子說道:“李校長,他說他叫易飛,麗飛公司的老板,讓你告訴李書記,他去余家嶺了。”
他站在旁邊,倒是聽得清楚。
把易飛的話重復給李慶友。
易飛?麗飛公司?余家嶺?
李慶友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臉色大變。
如果只說麗飛公司,李慶友還是想不起這少年是誰。
可麗飛公司余家嶺基地在方圓幾十里誰不知道?
誰不知道余家嶺的二流子余二狗攀上了高枝,成為麗飛公司余家嶺基地總經理。
余家嶺都不種地了,改行種蘑菇了,荒山上也種上了金銀花樹。
這在當地是個大新聞,很多人去看了的。
李慶友想起前不久臨東電視臺、省電視臺頻繁播放,號召大家學習的見義勇為的少年易飛。
可不是那個開車的年輕人。
只是他不是高中生嗎?怎么會開車,還開著一輛掛著外國車牌的車。
李慶友一拍腦門,顧不上多說,轉身向鎮政府跑去。
他不能不急。
這校長他可能真的當不了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