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蘭和陳淑芬把菜端上桌,擺好碗筷,兩人就向外走。
趙麗麗說道:“兩位嫂子,還有菜嗎?這些菜已經非常豐盛了。”
餐桌上,雞鴨魚肉都有。
除了青菜少一點。
劉桂蘭說道:“我們倆去廚房隨便吃點就行。”
女人吃飯不上桌是這里的傳統。
苗惠昕笑道:“咱們老家還保留著女人吃飯不上桌的傳統啊?那我和麗麗不也是女人嗎?你們就別客氣了,坐下來大家一起吃,菜又吃不完。”
趙麗麗上前,不由分說把劉桂蘭和陳淑芬拉到桌子前。
兩人才扭捏著坐下。
如果只是易飛和麗麗來了倒無所謂。
這不易飛的媽媽也來了嗎?
余大山說道:“今天也沒有外人,大家一起吃吧。”
城里人早就不講究這些規矩了。
易飛的媽媽來自港城,應該也不講究這些。
易飛問道:“怎么沒有看到三道長爺爺?”
三道長知道自己來了,就是再忙也不會不露面。
本來是讓他老人家去城里享幾年清福的。
結果比他在回德觀還要累。
余二狗說道:“道長爺爺去回德觀了,他說回去再剪些金銀花枝,把西嶺西邊那個山坡也種上,明年種子多了,就可以大面積種植了。”
三道長育的苗正好把東嶺和西嶺種滿。
西嶺西邊還有幾座山嶺,一直是無主之地。
山上長滿了雜草雜樹,成材的樹木前些年都被砍伐完了。
平時也人管。
水土流失很厲害。
過了年易府長和趙副府長來了一次。
就把那幾座山嶺也劃給了余家嶺。
白著也是白著,倒不如給余家開發了,種樹也好,種蘑菇也罷。
總比現在強些。
現在的余家嶺多了好幾千畝山地。
“去回德觀了?”
易飛說道:“那離這還挺遠的,他怎么回去的?”
回德觀離這里一百多里地呢。
就是坐車也得折騰大半天。
回德觀旁邊那一邊金銀花樹倒是不少。
修剪下來的樹枝也能種不少金銀花樹,只是三道長怎么帶回來。
他走之前也沒有說一聲。
“咱基地不是有輛客貨兩用車嗎?”
余二狗說道:“余長嶺、余志河還有咱們公司技術員小張一起去的,余志河會開那種貨車。前天就走了,估計今天下午或明天上午就能回來。”
三道長會種樹,還會治病。
余家嶺村民有個頭疼發熱的,都不去鄉衛生院了。
吃三道長的草藥比吃醫院的藥片還有效。
三道長還不收錢。
只是讓他去縣藥材公司買了些草藥。
老張做主,花得錢走麗飛公司的帳,鄭韻同意了。
余家嶺的村民都非常敬重三道長。
易飛還是有點擔心,“去回德觀的路可不好走,余志河有駕照嗎?”
農村有會開貨車的,但有駕照的不多。
膽大的會開個拖拉機,就敢開著貨車到處跑。
“他有駕照的。”
余二狗說道:“小易總放心吧,余志河在縣農技署呆過兩年,當時就是開著那種貨車全縣的跑,從來沒出過事故。”
如果不是這點,他也不敢讓余志河開車和三道長去。
三道長要是出了意外,估計易飛會打死他。
“那就好,道長爺爺可不能出事,否則我師父得疼死。”
易飛放心了。
余成河開過兩年貨車,應該沒啥事。
就怕他是個二把刀。
余二狗給每人倒上酒,他端起杯子,“今天我們歡聚一堂,主要是歡迎苗阿姨和弟弟、妹妹來我們余家嶺,可以說讓我們余家嶺蓬蓽生輝,我敬阿姨一杯。”
本來這第一杯酒應該有余大山來提的。
可是他遲遲不說話,余二狗只好自己來。
他了解這個堂叔,人老實本份,酒攤上的事知道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