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炳海和趙強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
兩位總督推掉了今天所有的工作。
只因為臨東那個神奇的少年要來。
兩人面前的茶幾上擺著幾張照片,是臨東市副府長關云濤專門讓司機送到省府的。
幾乎每張照片上都有麗飛兩字和那只活靈活現、展翅欲飛的白鷺。
蘇炳海拿起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對著一家工廠大門照的。
大門口一側紅色墻上一排金色大字:麗飛搪瓷制品有限公司。
字的左側,是一只白鷺。
大門內一條寬闊平坦的新修大路直伸工廠深處。
廠院內,無論是廠房還是辦公樓房外墻都刷成深紅色,廠房的屋頂卻是天藍色。
房門和窗戶都是塑鋼產品。
廠房和辦公樓房之間的樹木經過了仔細的修剪。
廠里的空地都鋪滿了綠色的草萍。
連大門兩側院墻外面,都種整齊的種了上銀杏樹。
無論怎么看,都看不出這里曾經是臨東市機械廠四分廠。
完全是一個新建的工廠。
蘇炳海翻看了下另外兩張照片,上面的字分別是麗飛罐頭制品有限公司、麗飛電熱管有限公司。
另外幾張是在工廠大院內照的。
趙強運說道:“很快就有另一家,麗飛化妝品有限公司。這些都是易飛承包的分廠或車間,并不包括麗飛本來的麗飛生物技術公司、麗飛電器公司、麗飛服飾公司。”
麗飛公司承包的所有工廠、車間都重新進行了裝修,保持著同樣的風格。
“這小家伙搞得好陣仗。”
蘇炳海說道:“他可也真敢干,承包的工廠直接掛上自己公司的名字。”
仔細看的話,在大門不顯眼的位置,還有某某廠、某某車間的字樣。
關云濤把這些照片送到省府,并不是告易飛的狀。
他想讓省里的領導看看,易飛承包這些工廠后發生的巨大變化。
這才是現代化工廠的樣子。
以前一片灰蒙蒙的,地面坑洼不平哪里像工廠,和垃圾場差不多。
趙強運說道:“他的電熱管公司的新產品我見過,就是那種熱的快,上面商標直接就是麗飛的商標,只在包裝盒背面印著一行小字,臨東精密機械廠電熱管車間,那字小得你不拿放大鏡根本看不清。”
在這方面,他并不想為易飛說話。
省里也沒有因此追究他的意思。
字再小,也還是有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易飛承包這些工廠就是為麗飛公司打基礎。
蘇炳海放下照片,“老趙,易飛投入大量金錢改造他承包的工廠,甚至都進行了綠化,他難道不知道他只承包了五年?五年后,如果他承包不了,這筆錢不是打了水漂?他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民服務?”
現在工廠被承包的很多,沒見過誰這么大張旗鼓的改造工廠的。
除非幾十年的承包。
可除了包山包地,工廠哪允許承包這么多年。
“他怎么想的我不清楚。”
趙強運說道:“但要說他完全為人民服務,我不信。”
易飛和秋城一樣。
都是標準的商人,最終還是追求最大利潤為目的。
“我認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易飛有把握在五年之后,這些公司正式歸屬到麗飛集團公司名下。”
蘇炳海說道:“他和秋城不正準備收購青江鎮的那些企業嗎?”
鄉鎮企業百分之八十其實就是私人企業。
只是前些年,對私人企業的合法性都沒有明確說法。
所以就出現了私營企業都打著集體所有制的幌子。
青江鎮那些企業和趙秋城私有也沒多大區別。
唯一鎮上占一半股份的青江紡織廠還和苗記將要合資了。
苗記毫不猶豫地花一千五百萬購買了青江鎮的股份。
直接送給了麗飛公司。
苗記準備投資數億美金的苗記華夏紡織公司直接給了麗飛百分之三十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