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葉說道:“生意的事過了五一再說,這當口得把雪城哥的婚禮辦好,我本來以為趙叔叔都準備好了,合著他啥也沒準備,說是在省府招待所請個五六桌吃頓飯就成了,這哪成啊,前兩天,我把地點改成了春錦賓館,他們那的大宴會廳能容納三十多桌,另外定了十個包間,讓他們那個小宴會廳也待用,總共能容納六七十桌,到現在都確定不了有多少人,沒請柬,人家來了,你還能不讓進門?”
趙副總督想得太簡單了。
他就這么一個兒子,結婚這事又瞞不住。
知道了,誰好意思不來?
本來春錦賓館五一那天都訂出去了。
楊葉又聯系了一家賓館,人家也不敢得罪她,就讓了出來。
不讓也沒辦法。
春錦賓館的人說了,就不給他們用了,愛咋地咋地。
易飛說道:“光有桌子不行啊,菜啊什么的也得準備充足。”
菜準備不足,大家都坐在那喝茶嗎?
楊葉說道:“那肯定沒問題,就是用不完可能浪費點。”
現在就確定了四十桌,誰知道明天會來多少人。
實在不行就搞流水席,吃完一波再換下一波。
也不是沒人這樣搞過。
“浪費沒問題。”
易飛說道:“別到時候弄漏了就成。”
這時候的菜價,浪費也最多幾萬塊錢。
楊葉說道:“應該不會,也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化妝師、車隊都找好了,本來省府進了幾輛好車,可趙叔叔不讓借,只好借了幾輛和秋城哥一樣的車,你那樣的車借不到,我也不懂結婚流程,反正熱鬧就成。”
她也沒有給人主持過結婚,參回過不少次婚禮,怎么辦的都有。
她就弄個大概流程,這玩意又沒有固定的格式。
大不了說,老家就這風俗,誰還能說什么。
“熱鬧簡單些就成。”
易飛說道:“我不是怕花錢,這能花多少錢?叔叔要注意影響,我們也得注意,就怕有心人背后搗鬼。”
如果不是怕影響。
不但要熱鬧,還要辦得奢華些。
蘇越滿不在乎地說:“我知道你說誰,去年,他兒子結婚,酒宴都進行了三天,省城但凡有頭有臉的都去了,他要是從這點上搗鬼,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說了,秋城哥有錢全行省誰不知道?他弟弟結婚,他花點錢怎么了?”
省城和他父親、趙副總督做對的不就張副總督嗎?
工作上,他找點麻煩還可以。
在這事上找麻煩,最先倒霉的肯定是他。
他為什么從不在他們幾倒騰物資上做文章。
因為他兒子是倒騰得最厲害的。
廖遠光說道:“他想魚死網破,先死的一定是他。”
楊葉說道:“對對,一切花費,我都是以秋城哥的名義花的,不過給的可是我自己的錢,雪城哥回來就給我一萬塊錢,這夠個屁啊,易飛,你得跟秋城哥說說,錢可得給我啊。”
趙秋城正好從書房出來。
他笑道:“你放心吧葉兒,花多少錢我都給你報銷,最后還得給你點辛苦費。”
雪城哪里有錢。
那一萬塊錢估計還是過年的時候易飛給他的。
叔叔嬸嬸手里也沒多少錢。
楊葉說道:“這還差不多。”
她也就這么說說,幾萬塊錢,對她來說,也不是事。
蘇越說道:“我昨天下午還找了個樂隊,都是朋友,不用花錢,湊個熱鬧。”
“就你說的那四個人?三個男的,一個女的,男的一個個長發披肩的,他們成嗎?”
楊葉說道:“他們四個人昨天晚上就入住了春錦賓館,說是準備下,我咋看都像騙吃騙喝的。”
到了賓館就要了一個套間,要不是蘇越介紹來的,楊葉早就趕走了他們。
“要說落魄,他們是有點落魄。”
蘇越說道:“本事他們是有的,有兩個都是科班出身,只是他們缺少一個機會,兩個主唱唱歌還是有很高水平的,樂器也很在行,不信,我帶你們去看看啊。”
易飛知道,這年月搞音樂的多如牛毛。
要說缺少機會,那這種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有些確實有一定的水平。
也有一首歌一夜成名的。
但大部分搞這個的,最后都很悲哀。
易飛說道:“如果沒什么事,我們去看看也行。”
楊葉說道:“要去你們去,我可沒時間,于苗苗來了,她是主持人,我還得和她說說流程。”
她說完,站起來向樓上走去。
易飛說道:“楊姐姐,把麗麗叫下來,她要和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