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易飛打過幾次交道,易飛能取得如此成就,可不僅僅是運氣。
就算沒有趙秋城的幫助,他早晚也會一飛沖天。
易飛把他們讓進院子。
王江國打量下四周,“小易總,你這家可真不錯,別說我和易府長,就是地級市府長級別和你這比也差得遠了,就這院子的裝修,就夠讓三山縣幾十家農戶吃喝一年了。”
他說完還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那叫一言難盡。
趙麗麗皺了下眉,這家伙是來干什么的?來找事?
這句話前半句本身沒問題,一般第一次來易飛家的人都會贊嘆兩句。
也有人說過類似的話。
可最后一句話就有點讓人尋味了。
再從王江國嘴里說出來,怎么聽讓人都不舒服。
連易好都微微皺下眉。
易飛淡淡地說:“我這個人喜歡享樂,去年暑假,和麗麗收廢品賺了點錢,沒偷沒搶,都是合法收入,然后就裝修了這套房子。”
既然這位府長這么說,他也沒必要裝清高。
錢是我掙的,我想怎么花怎么花,誰也管不著。
別說他一個縣府府長,就算是關副府長來了這么說,易飛也敢懟過去。
“小易總,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
王江國說道:“范仲淹說過,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我只是想起三山縣還有一半的鄉親沒有完全解決溫飽問題,有感而發而已,小易總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我認為小易總應該把國家,民族的利益擺在首位,為祖國的前途、命運分愁擔憂,為天底下的人民幸福出力。”
易飛輕笑道:“多謝王府長的教誨,只是我是個孤兒,沒有如此大的胸懷和抱負,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我這個小家過好,已經心滿意足了。”
他瞅了瞅一臉憂國憂的王江國。
這家伙是個傻子吧。
跑到自己家里教自己做人?
這不是有病是什么!
更何況,他今天來是求自己的,不是自己求他。
王江國似乎還意猶未盡,“有沒有胸懷,有沒有抱負,甚至有沒有本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怎么做,改革開放好嗎?當然好,可是也造成很多人變得自私了,就像農村,農民都只顧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這是不對的。”
易飛輕聲說:“王府長在三山縣當了幾年府長了?”
王江國說道:“七年了,我四十一歲出任三山縣府長,到如今也七年了。
易飛沒有再說,把眾人讓到茶室。
特么的當了七年府長,到如今,三山縣的溫飽問題都沒有解決,還好意思指責別人?
王江國似乎沒有聽出來易飛譏諷的意思,還要再說什么。
易好搶先說:“易飛,你的煙呢,拿兩包煙出來,今早來的倉促,忘帶了煙了。”
再讓王江國說下去。
易飛非翻臉不可。
他和王江國不熟,也就開會的時候見過幾次。
這次和他一起來市里,也是關副府長的意思,主要是就兩所小學的建設和易飛溝通,爭取早一天開工。
關副府長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剛才還在辦公室叮囑他們,一定要把這件事辦漂亮。
王江國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上來就一通長篇大論。
連范仲淹都整出來了。
話里話外指責易飛鋪張浪費,不知民間疾苦。
這和建學校有個屁的關系。
建一個小學,怎么著也得二三十萬,易飛完全可以拿這筆讓自己過得更舒服些,這難道不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嗎?
賺多少錢是他的本事。
他能拿出來建兩所小學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臨東有錢人也不只有易飛,也沒見別人出錢建學校。
易飛從抽屜里拿出幾包煙,打開了分給眾人。
王江國接過煙瞧了瞧上面的商標,感慨道:“這煙得六七塊錢一包吧,其實抽煙一點好處都沒有,就這么幾口,幾毛錢沒有了,想想也怪可惜的。”
趙麗麗實在忍不住了,“王府長,你到底想說什么,不妨直接說出來,易飛自己能掙錢,他還有一個有錢的媽媽,他媽媽的身價大約有個幾十億美金,吃用當然要好些,你說的大道理我們都懂,但我們是凡夫俗子,做不到你說的那樣。”
一個縣府府長,來了就沒有一句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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