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看易飛滿臉怒氣。
眼睛不時瞟向自己身后,已經到了動手的邊緣。
他扭頭才看到劉民堂右手拿著條鐵棍,輕輕拍打著自己的手心,一臉不屑的看著易飛。
洪武的腦袋就大了。
這家伙是不是有點傻。
就算他不認識易飛,可看到那輛車難道不知道這樣的人他們惹不起?
至少在明面上是惹不起的。
真以為省城很了不起,到了臨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今天這局面。
他們四個一起上,打不打得過易飛不好說。
但他可以保證,光天化日下和這位爺發生纏斗,不出半天,他哥倆就得進去。
只要查他們賭場就可以了。
洪武慌忙示意后面的三個人稍安勿躁,轉回頭就抬手給了自己兩嘴巴,“是我嘴賤,易總,對不起了。”
他雖然心中極其怨恨。
可心里也清楚,不能和易飛明著相斗。
想出氣,只能暗中下手。
大家都在臨東混日子,真逼急了,都是兩個肩頭扛著一個腦袋,誰怕誰啊。
大哥說過,易飛不是趙秋城。
他年少輕狂,自以為是正義的化身,千萬不要給他找麻煩的借口。
上次因為毛曉龍的事。
他就和汪博找上門來。
大哥也說過,易飛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伙,惹上他就盡快認慫。
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和他硬碰硬。
洪武再是不忿,也只好認錯道歉。
但心里卻是一萬個不服氣,只是不敢表現在臉上。
只有滿臉堆笑的連連向易飛鞠躬。
程金竹在車里也放下心來,這種事她不稀奇。
在帝都,不敢招惹喬勇的人多了,在臨東,恐怕更沒有人招惹易飛。
洪武這么說,這么做。
易飛倒也不好意思再做計較,他轉頭向自己的車走去。
他走了兩步扭回頭沖著拿鐵棍的青年說道:“別動不動抄家伙,那玩意你是拿不住的。”
易飛說話的同時,伸腳踢飛了地上的一粒拇指大的石子,那石子飛起,不偏不倚地擊中那青年拿鐵棍的手腕。
青年“哎呀”一聲,手中的鐵棍應聲掉在地上。
他大怒,就想沖上來和易飛打斗。
他都沒有想想,易飛隨手踢起的一塊石頭就能準確擊中他的手腕,沖上去還不是挨揍的命。
那粒小石頭如果擊向他的眼睛會如何。
易飛只是站在那冷冷的看著他。
洪武急忙拉住那青年,“易總,年輕人不懂事,您大人大量。”
他突然有些后悔,不應該把這些人帶到臨東來。
本來大家都是做地下賭場,放高利貸的,以前也認識,就帶他們來臨東玩。
沒看到自己都慫了,還在這逞能。
以為易飛在省城治不了他們啊。
旁邊的那個矮胖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上前一步。
他盯著易飛,“省城劉振海,今日之事,我記下了。”
那青年是他的侄兒劉民堂,他能看出來,侄兒絕不是青年對手。
也許他們四個加一塊都不一定是這青年的對手。
看洪武那架式,真打起來,他都不一定幫忙。
雖然眼前青年挑畔他侄子,但臨東不是省城,也只能忍下來,但場面話一定要說的。
易飛嗤笑一聲,“沒聽說過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不服氣來打我。”
他就是想讓他們先動手,好借機教訓他們一頓。
至于他是省城的誰誰,易飛不在乎。
愛誰誰。
和洪武在一起的,能有啥好人?
誰蹦跶歡,誰死得快。
劉振海就有點下不來臺了。
洪武見狀,忙上前打圓場,“易總,都是誤會,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計較。”
他有什么辦法,眼下勢不如人,除了認慫,還能怎么的?
易飛看了洪武一眼,才轉身上了自己的車,掉轉車頭回福利院方向去了。
劉振海看著易飛汽車遠去的背影,“洪武,這是誰啊,這么拽?”
他對臨東不熟,除了知道臨東的趙秋城,沒聽說過這么牛的人。
趙秋城三十多點,明顯不是這青年。
洪武無奈地笑道:“麗飛公司的老板易飛,你是沒見他拽的時候,今天他沒動手,已經是很不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