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伯生幾人狼狽的從店里出來,才出了口長氣。
剛才在店里,真的是大氣都不敢喘。
那青年不慍不火的,但給他們的壓力真的挺大啊。
幾個人面面相覷一會。
廖伯生說道:“那年青人到底是誰啊?江城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個人物,楊安在他面前都點頭哈腰的。”
楊安雖然號稱隱退了,連生意上的事情都不再過問了。
但也不至于對一個普通人奴顏婢膝的。
如果不是有劉羅鍋背后撐腰,只靠自己那好大哥虞光,他是不敢得罪楊安的。
文藝圈的那一套同樣是唬不住楊安的。
他有啥好名聲啊。
就是寫十篇二十篇文章罵他,他也不在乎。
就像劉羅鍋,惹急了直接打到你服為止。
別說報警,人家不怕,大不了弄幾個兄弟進去幾個月,出來接著收拾你。
他隱隱覺得今天闖大禍了。
張化海說道:“你們真的沒有認出來他是誰?”
多明顯,這幫人是傻了,還是孤陋寡聞?
他上過電視啊。
而且他說的多明顯啊,多次提到臨東。
臨東除了他還有誰啊。
廖伯生說道:“小海,你認識?”
他打心里瞧不起張化海,這家伙文不成武不就,屁本事沒有,膽子小的如老鼠,掛在嘴邊的就是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讓人覺得他爸爸好像南江省總督一樣。
雖然只是區署的一個處長,正常情況下他提出來,別人還真不敢怎么著他。
可今天照樣被那青年一巴掌打趴下了。
人家似乎不在乎他爸爸。
而且當場說他爸爸是張化海的爺爺。
張化海指了指停在飯店停車場角落里的一輛車,“看看那輛車還猜不出來嗎?國內沒幾輛那樣的車吧,還掛黑牌,臨東的車牌。”
要是再猜不出來,這幾個人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車,他們都認識,絕對好車,國內真沒有幾輛。
黑牌,涉外的單位或個人。
廖伯生面色蒼白,“不會是他吧?”
張化海說得對。
臨東的車牌,再猜不出來那自己就是傻瓜了。
張化海說道:“除了他還會有誰?那兩個女子你們注意沒有,那個個頭較矮的就是鄒曉玥,我不會認錯,鄒府長的寶貝女兒,個高的那個我雖然不能確認,想來是曲貴敏,曲副總督的女兒,他在說話時提到了陳思寧,陳廳長的女兒,只是不明白他為什么為南江之家出頭。”
他聽說,楊安只所以退出江湖,也是被他逼的。
沒想到,他一句一個楊大哥。
兩人關系似乎非常好。
廖伯生說道:“那還用說,南江之家有他的股份,甚至他才是幕后的老板,劉鐵軍,你哥真是找個好對手啊,想要城西的南江之家股份,他多半也知道了,最后所要的賠償多半也與這事有關系。咱丑話說在前面,我最多把飯錢賠了他,瓷瓶錢還得你哥出,他說得對,一分不能少就是一分不能少。”
他還知道一個消息,不知張化海知道不,但他不能說。
那青年實際上還是省警務廳肖振光廳長的兒子。
虞光和省市府的很多人員關系非常好,他得到的消息應該錯不了。
他在江城建的三個廠都是省府定的模范企業,是整個南江省學習的典范。
虞光曾主動提出過書寫幾個廠的廠名。
被人家拒絕了。
和他斗?
虞光第一個都不會答應,他曾多少次說過,易飛就是個神奇的人,只可惜他長期呆在臨東,沒有機會交往。
可以這樣說,虞光在江城有許多迷弟,而他本人則是易飛的迷弟。
自己這禍闖大了。
電視臺還真是他說叫來就叫來的。
劉鐵軍說道:“老廖,他那個破瓶能值那么多錢?你剛才不是說是民國的仿制品,最多值一兩千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