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伯生幾人看到這群人向飯店大門走來,慌忙向旁邊躲避,再也沒有剛才的飛揚跋扈。
田曼瑜也認出了這幫人。
她本想上前打聲招呼,可是看到這幾個一副狼狽樣,臉上都明顯有巴掌印,在臨東敢抽這幾個人巴掌的可不多。
尤其是廖伯生和劉鐵軍。
總不能是小易總吧。
也不好說。
小易總的車就停在那,說明他已經來飯店來,碰到這幾個無賴,抽他們巴掌再正常不過。
田曼瑜正猶豫著。
趙麗麗說道:“曼瑜姐,快餓死我了,我還沒有在咱們飯店吃過飯呢,快點吃兩口,易飛的車停在那,他已經回來了。”
田曼瑜就跟著趙麗麗進飯店了。
一個個頭不高,身材消廋的女孩卻一直警惕的盯著他們幾個。
看趙麗麗進了飯店,才跟了進去。
廖伯生說了聲,“走。”
他率先向他們的面包車走去,“劉鐵軍,你自己回去吧,我得趕快回去找虞光,搞不好晚上就得蹲進去。”
他不但認出了趙麗麗,還認出了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南江省警務廳廳長肖振光。
看來,那個傳說是真的。
他親耳聽到趙麗麗叫肖振光爸爸。
趙麗麗的出身他是知道的,叫肖振光爸爸只能因為易飛。
他哪還有心思呆在這里。
劉鐵軍看著飛速離去的面包車吐了一口唾沫。
真不是東西。
把自己帶走能耽誤多少時間?
這么著急是回去奔喪嗎?
他也沒有辦法,只好站在大路邊攔出租車,一輛出租停在路邊,他剛想拉開車門上車,車卻猛的加速向前沖去,差點把他帶倒在地。
劉鐵軍站定身子破口大罵。
人倒霉的時候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
一個出租車司機都敢耍他。
出租車卻在不遠處停下來,膀大腰圓的司機拿著一柄長扳手從車里鉆出來,對劉鐵軍怒目而視,那架式是一言不和就準備過來拼命。
劉鐵軍這才注意到出租車是楊安公司的。
那司機曾經是楊安的一個手下。
楊安和他哥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對手,也就這一年楊安退出江湖了,雙方爭斗也算劃上了句號,但是當年都打過無數次架,事不是說過就過的。
劉鐵軍也沒功夫和那司機打架。
尤其是在南江之家門口。
屋里還坐著個大魔頭呢。
他只好氣鼓鼓的去了街對面。
廖伯生開上面包車,一路向虞光的家奔去。
張化海在車上一個勁的念叨,“我怎么辦呢?你們不知道那個很有威嚴的中年人就是肖振光廳長啊,我和你們說個秘密,易飛是肖振光的兒子啊。”
爸爸要是知道自己跑到肖廳長兒子飯店吃霸王餐。
那還不把自己的腿打斷?
肖廳長是他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爸爸如果被免了職,自己在江城那就屁也不是了。
廖伯生說道:“小海,一會到你家附近你就下車,別怕,易飛打你一巴掌,那事就算結束了,賠的花瓶錢和飯錢也沒人讓你出,你裝著啥事都沒有發生就行了。”
也不和道他怕個啥。
他這種小螞蟻,易飛估計都忘了他是誰。
易飛盯的是劉羅鍋和虞光。
麻煩的是自己,把虞光拉下了水。
這事一旦處理不好,虞光就會身敗名裂,多年積攢的聲望名聲,就會崩塌。
他認識的那些官員,沒人為他說話。
那些人的趨利避害的本事比誰都大。
開玩笑呢,為了一介文人,得罪警務廳的廳長。
到了下一個路口,讓失魂落魄的張化海和其它人下車,他們只是一些報紙、雜志的編輯,如果是遇到別的人,他們還有點用,遇到的是易飛,他們一點用沒有,把他拉下水也沒有意義,不如把他們摘出去算了,多少還落個人情。
廖伯生這時候到是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