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幾個人告別。
廖伯生匆忙去了虞光家里,把正在午睡的虞光叫醒。
他不敢有任何隱瞞,把發生在南江之家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虞光臉色鐵青,等廖伯生把話講完,他都快氣笑了,“伯生,我說過不要收錢的,你當初還是收了人家兩萬塊錢,憑什么在人家店里白吃白喝?我去過南江之家幾次,還都是付了賬的。你是缺這頓飯錢還是怎么著,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居然還參與了劉羅鍋的事,你是越來越有本事了,劉羅鍋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
他都不想說什么了。
事情都發生了,再說也無益。
也不能因為這個和廖伯生翻臉,畢竟兩人是光屁股長大的朋友。
小時候他家里窮,是廖伯生每次都給他帶吃的,才熬過那幾年的。
他讀書少,也沒上過多少年學。
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平時對他太放任了。
誰能想到他能捅出這樣的大窟窿。
出了事,想辦法解決就是了。
廖伯生說道:“虞光,這次我惹了大禍,你不要不當回事啊,說不定這次真把你連累了,你得想想辦法看怎么彌補,你要出新書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事啊。”
易飛如果真按他說的,在電視臺對他專訪的時候把南江之家的牌匾砸了。
再把自己做的事硬扣在虞光身上,那一切真得要涼涼了。
準備出書的出版社都可能變卦。
虞光都有可能變成過街老鼠。
真比名氣,易飛一點也不差啊,他同樣是江城很多人偶像。
比有錢,還是不要比了。
剛才自己說他窮瘋了,難怪曲貴敏都笑了。
全華夏也沒有一個比他更有錢的。
虞光倒是笑了,“你知道事情的嚴重還要去做那些下三爛的事?我其實無所謂,名聲沒了,日子說不定過得更舒服些,整天背著那個名聲走路,腰都快壓彎了。真沒人找我了,我反而不用再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文章,靜下心來寫寫書、練練字,倒是你,弄不好都得進去,不說別的,你弄得那些假字畫都能讓你蹲幾年,易飛是什么人?他如果想對付你,絕對能找到你的死穴。”
要說在江城誰更了解易飛。
他覺得自己絕對排名前列。
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有關他的一些資料,至少公開的資料自己都清楚。
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易飛。
只能說那家伙不是人。
至少不是普通人,也不能算天才,因為他遠遠超過了天才的范疇。
自己一心一意想結交這位神奇的人。
好嘛,自己最好的朋友去砸了人家的飯店。
南江之家要說沒有易飛的股份,鬼都不信。
那飯店的裝修,飯店經營的理念,除了易飛沒人想得出來。
田曼瑜也算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但說起麗飛集團的易飛和趙麗麗,總是充滿了尊重。
也暗示過這飯店是她和趙麗麗開的。
廖伯生有些著急,“虞光,你想罵我就罵,想打我就踢上幾腳,現在是火燒眉毛的時候,你就趕緊想想辦法吧。”
他是真的著急虞光。
一路上,他就想好了,只要不連累到虞光,他進去蹲幾年都行。
他這些年是利用虞光賺了些錢。
可真的沒有一點害他的意思。
如果易飛不能原諒他,他準備再去找他,只要不連累虞光,他對自己怎么著都行。
五百萬他沒有。
但他有很多好東西,不比一個元代青花瓷瓶差。
全抵給他都沒問題。
虞光笑道:“辦法當然是要想的,還得要快,易總辦事雷厲風行,等他手段齊出時,就是十個你我也不是對手。”
這世上能有幾個像易飛活得那么明白的人呢。
他是企業家,卻也像江湖人一樣快意恩仇。
不為名聲所累。
虞光打開身后的柜門在里面翻撿起來。
廖伯生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虞光后面的大柜子里放了不少名人字畫,上面架子上陳列的那些瓶瓶罐罐也沒有一個簡單的。
他這是什么意思。
要賠償易飛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