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光拿出一個青花瓷瓶放在桌子上,“這個是宋代的青花瓷瓶,應該不比你打破的那只差。”
青花瓷這東西有貴有便宜。
差距能有上百倍。
如果是元代的青花瓷,那就得看品質了。
廖伯生說道:“虞光,我打破的那只瓶是民國的仿品,試想,誰會把元代的青花瓷瓶放在柜臺上啊,那種瓶去文物街滿大街都是,最好的也不過上千元。”
虞光要把這只瓷瓶賠給易飛嗎?那可虧大了。
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青花瓷瓶,無論質地、品相都是上上品。
盡管還遠遠抵不上易飛說的五百萬。
主要是難得啊。
何況易飛張口就是五百萬,純粹就是敲詐。
哪怕真是一只元代青花瓷,也遠遠到不了五百萬的價格。
“民國的仿品?”
虞光笑道:“你說是民國的仿品就是了?瓶都成粉末了,你找誰鑒定,對易飛來說,弄個鑒定證書不要太簡單,誰讓你手賤呢,哪怕就是個現代的幾塊錢的瓷瓶,也是他說多少錢就多少錢,東西是人家的,人家說了算,你還能告他敲詐不成?易飛敲詐你?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我和市府的一些領導參觀過飛靈玻璃廠,據說那個廠投資都快上億了,他會敲詐你五百萬元?五百萬都買不了他的一輛車,再說了,我也不是賠償他錢的,你剛才不是說,這錢得劉羅鍋賠嗎?那我把這錢賠了,不是破壞了易飛的謀劃?我早就想拜訪下這位神奇的人了,只是想挑件拿得出手的禮物。”
他對易飛非常欣賞,自然也就多關注些。
知道他做事的風格。
去年他來江城,為什么選擇楊安下手?
盡管關于這件事的傳說很多,最終的結果大家都是看到了。
楊安的建筑工程公司成為了秋城建筑工程公司的旗下企業,麗飛物流公司進駐江城,楊安的運輸公司成了出租車公司,田曼瑜全面接手楊安的產業,三十多點的楊安隱退了。江城的治安都好了不少。
易飛對那些痞子、混子深惡痛絕。
通常又不是一棍子打死。
是個很有趣的人。
他這次來江城,說不定就把矛頭對上劉羅鍋。
劉羅鍋居然把手伸向了南江之家,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南江之家迅速擴張,成了不少企事業單位的定點飯店,背后怎么可可能沒有高手指點。
田曼瑜有能力,但她撐不起這么大的攤子。
劉羅鍋沒搞清狀況就出手,他不倒霉誰倒霉?
虞光瞟了眼廖伯生,說劉羅鍋沒腦子,這兒還有個更沒有腦子的,居然成了劉羅鍋的槍手,活了四十多年也是白活了。
廖伯生聽虞光這么說就有些心慌起來。
他小心地說:“虞光,你得和易飛說說啊,要不然我只能逃離江城了,可離了江城我還能去哪呢,離開了你,我還能做什么呢。”
帶這么貴重的禮物拜訪。
他還真沒見過虞光這么重視過誰。
哪怕文化廳的那些官員,也沒見他送過誰禮。
虞光笑道:“你就放心吧,易飛是不會刻意對付你的,你不是他桌面的菜,嗯,就是這樣,你連做菜的資格都沒有,我勉強能算上吧。”
瞎擔心什么呢。
易飛最多讓人把他的字畫公司給封了。
順道讓他進去蹲幾年。
他做的那些事,蹲幾年就蹲幾年,又不會要他的命。
虞光想了想。
又把那只花瓶放進柜子里,拿出了兩個畫軸。
廖伯生更是睜大眼睛,“你要把這兩副畫送給他?一副就行了吧?”
這是張大千大師的兩副花草條副,絕對真跡。
在虞光的眼中,比那個瓷瓶貴重得多。
平時他想看看,虞光都不讓他看。
生怕他腦子一熱,把這副畫賣了。
自己又不傻,怎么會賣這個,張老先生的畫,那是絕對要升值的。
虞光還有不少名畫。
但一下子拿出兩輻送禮,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事。
虞光說道:“拿個瓷瓶太明顯了,好像專門賠給他一樣,我聽說易飛喜歡近代的一些畫作,有人在幫他收購,好事成雙嘛,送一副怎么成呢。”
帝都文齋,就是易飛的經營的古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