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光放下包,走到前臺,向那位服務員深深鞠了一躬,“姑娘,我為我朋友的魯莽向您道歉。”
前臺姑娘趕緊隔著柜臺去拉虞光,卻夠不著,想從柜臺后出來,虞光卻已經鞠躬了。
她有些慌亂地說:“虞老師,您不必如此的。”
虞光直起身笑了,“理當如此。”
他從兜里摸出一枚古錢,“姑娘,讓你受委屈了,我這有一枚古錢送給你,是祁過福的,能保佑姑娘愛情、事業雙豐收。”
前臺姑娘連連擺手,“虞老師,我不能要的,你朋友是你朋友,你是你,再說,店里有也規定,不能收客人的禮品。”
虞光把古錢塞到姑娘手里,“要收的,你是個好女孩,是對你的祝福,我是來找易總的,不是來吃飯的,不算你們店里的客人。”
他笑著回到座位,端起茶喝起來。
前臺姑娘和另外一位姑娘耳語了一陣,拿著古錢向二樓去了。
不大功夫,她從二樓下來,徑直走向虞光,“虞先生,易總已經后院會客室等著,您跟我來吧。易總說您送我的是一枚很貴重的古錢,讓我謝謝您。”
虞光拿上包站起來,跟著那個女孩穿過通道就來到了飯店的后院。
后院圍了一圈的房子,兩邊是服務員宿舍和庫房,正對著酒店的一排房應該是辦公室和會客室。
房子都建的古色古香的。
院中有大樹、石桌石椅,給人一種別有洞天的感覺。
正房右側的房門口站著一上高大帥氣的青年,正是屢創奇跡的易飛。
虞光整了整衣領,加快了腳步。
易飛從屋門迎出來,搶先說道:“是虞光虞先生吧。”
他見過虞光的照片。
虞光緊走兩步,伸手和易飛握手,“不敢易總稱先生,我是虞光。”
兩人親切握手,倒像多年的朋友。
到會客室坐下,服務員給上了茶,關上門離去。
虞光說道:“早就想拜訪易總,一直沒有機會,盡管今天廖伯生的做法實在另人汗顏,但我聽他說易總在江城,就迫不及待的來了,著實有些冒昧。”
說實在的,今天實在不是拜訪易飛的好時機。
可他不能不來。
生怕大家見了尷尬,卻也并沒有。
易飛如和煦的春風,給人一陽光的感覺。
和自己想像中的差不多。
是啊,一個活得如此明白的人,怎么可能斤斤計較呢。
易飛笑道:“虞先生客氣了,您的大名我在臨東也是如雷貫耳的,先生的大作我基本上都拜讀過,對我做事有很多啟發。”
他撿虞光作品中的一些重要情節說了,也講了講對他每部作品自己的讀后感。
他這一年多當然沒有時間去讀虞光的小說和散文。
但前世,周書文很喜歡虞光的作品,虞光發表的散文集和小說都有。
易飛也基本上都讀過。
只是加了小心,別把他沒有發表的小說也講出來。
至于讀后感。
虞光的每部小說,后世網上都有數不清的讀后感和評論。
他摘錄過來加上自己的想法,自然侃侃而談。
虞光大為驚訝。
易飛讀過他的書不稀罕,但能對每部書都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實在讓他受寵若驚,他是科研方面的人才,自己寫的書對來說應該只是消遣而已。
兩人越談越投機。
就虞光以前所寫的書,兩人就談了一個小時之久。
虞光覺得他真的遇到了知音。
哪怕和他交往頗深的一些同行,對自己的書的理解也沒有易飛那么深刻。
甚至自己都沒有他對自己寫的書更了解。
自己想表達的他知道,自己不想表達的,他都讀了出來,而且更加合理,更有寓意。
天才!
易飛如果寫小說,絕對的寫一本火一本。
他對看待事物的角度、認知太新穎、太有深意了。
虞光從包里拿出一本樣書,“易總,這是我近期準備出的一本新書,希望易總在百忙這余能看看,幫我修改指正一番,這本書我還是下了很大功夫的,我知道易總很忙,您哪怕給寫個序或幾段書評,我都感謝不盡了。”
易飛接過書看了眼,是一本名叫《老城》的書。
這本書他也讀過,而且讀了很多遍,是虞光的代表作之一。
這本書一出就引起很大的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