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寸步不讓,都覺得非常過癮。
是啊。
他是警務廳肖廳長的兒子,還有一個大富豪媽媽,他自己又能打死野豬,人家怕個屁啊。
但還是大事要緊,先把劉羅鍋打發走再說。
劉鐵軍這才明白易飛是真來給他哥治病的。
他有點不信,“就你,會治病?”
他才多大。
來的醫生中哪個不比他大多了,誰都看不出來大哥得的是啥病,他來看出來?
自己打架確實打不過他。
但能打不一定會治病。
他能也打這些醫生十個,他也不會治病。
易飛像趕蒼蠅一樣揮揮手,“你就說讓不讓治吧,不讓治我馬上走人,還以為我多想給劉羅鍋治一樣。”
劉羅鍋就退到了一邊。
反正大哥都那樣了,疼起來都想一頭撞死,一條命已丟了大半條。
讓他試試也行。
這么多醫生在場,他也不敢做什么手腳。
做不做手腳也就那樣。
大哥再疼下去,真的會疼死,疼不死也會自殺。
易飛進到病房,劉羅鍋和張友國一樣被綁在床上,此時倒是安靜下來,幾天不見,劉羅鍋就像一個將死之人。
臉上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沒有了,變成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劉羅鍋感覺有人進來,他轉動眼珠看到走在前面的易飛,喉嚨發出一陣呵呵之聲,身子掙扎了幾下,但因為綁的太緊,很難掙動就放棄了。
只是兩眼死死的瞅著易飛。
他還是有些相信范有才的話,除了這個,沒法解釋這怪事。
尤其是那天易飛沒說什么就走了,他是這么好說話的人?
劉鐵軍說道:“我哥的疼是間歇性的,疼起來的時候就撞墻,拿刀捅自己,只能把他綁起來,喉嚨都喊啞了,發不出聲音。”
他轉過頭對劉羅鍋說道:“哥,易總說他能治好你的病,來給你看病的。”
劉羅鍋轉了幾下眼給,費勁的點點頭。
易飛來給自己看病?他有這么好心?
范有才還說自己的病就是他搞出來的,雖然他不信,信了也沒有用,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但他相信易飛能取得這么大的成功,絕不是善男信女,他來給自己看病?無非是想來看自己的笑話,來羞辱自己一番罷了。
自己現在話說不出口,給綁成這樣,也能任他所為了。
易飛來到病床前,低頭看著劉羅鍋的眼睛,“劉羅鍋,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來看你笑話,羞辱你的?”
床上的劉羅鍋臉上的倔強變成了驚恐,他居然知道自己的想法。
范有才說他神鬼莫測,難道是真的。
自己的這怪病難道真的是他搗得鬼?
他劉鐵鋼從出生就不信神不信鬼,現在有些信了。
易飛接著說道:“那你真的想錯了,我還真是來給治病的,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根本就不配讓我看你笑話,一個街頭混混而已,再大的混混,他還是混混。”
躺在床上的劉羅鍋睜大眼睛看著易飛,臉上的驚恐變成了憤怒。
全身劇烈掙扎。
自己猜錯了嗎?他這不是羞辱自己是什么啊。
易飛撇撇嘴,“怎么著,生氣了,你咬我啊。”
屋里的眾人也不禁莞爾,這是神醫?他說劉羅鍋是混子,他這做派更像一個混子。
只不過,這樣的易飛似乎更招人喜歡些。
床另一邊站著的劉羅鍋的兩個手下也怒視著易飛。
易飛抬頭看著兩人,“看什么看,不服氣啊?不服氣打我啊,沒這個膽量就別做那個樣子。”
兩人都低下了頭。
他們沒打易飛的膽量。
姑且不說打不打得過,打了他就準備在把牢底坐穿吧。
易飛不再多言,打開一條皮帶,抓起劉羅鍋的手號起脈來。
劉羅鍋想掙扎,最終還是沒動。
那痛起來的感覺真的生不如死。
哪怕他動手腳把自己弄死了,也小受點罪,他覺得他一天都抗不下去了。
那是連杜冷丁都止不住的疼啊,手下悄悄給弄來點膏片,可也屁用不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