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的嘴也太毒了,就不能好好說嗎?
都多少年沒人敢跟他說滾了。
劉羅鍋也不言語,兩名手下替他撩起了上衣。
易飛不再說話。
他取出金針,也就片刻功夫,劉羅鍋那扭曲變形的后背上就布滿了金針。
別的醫生也許對易飛的針灸術不感興趣。
感興趣也沒有辦法,看也看不懂,學也學不會。
唐西良趕緊擠到前面,認真的看著易飛行針。
對他來說,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易飛說道:“唐醫生,我說讓你去臨東和我兩個弟子交流,并沒有別的意思,我不知道你的針灸師承,但從你問的問題上看,你對針灸的理解并不深刻,我可以不客氣的說,你在針灸上的造詣遠不如江院長的女兒江易,我行針的方法你是學不會的,并不是瞧不起你,而是你沒有我的腕力和指力,想通過練習達到也不可能,所以你和江易她們交流能更快進步。”
他說完,隨手一甩,手里的一根金針就向對面的墻上飛去。
只聽一聲輕響。
那根金針有一大半沒入墻中。
不說唐西良,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是金針啊,很細很軟的。
正常人捅也捅不進去啊。
他就那么隨手一甩,那么輕和軟的東西就深深刺入墻中。
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也不過如此吧。
他到底是不是中醫啊。
劉鐵軍和那兩名混混更是目瞪口呆。
就這力量,他一巴掌就能把自己的腦袋拍爛。
三人的頭低得更低了。
生怕易飛找他們的事。
這要金針甩過來,能直接沒入肉里。
唐西良從墻上拔出金針,恭恭敬敬交到易飛手上。“先生神技,見無所見,聞所未聞,我能有機會和您弟子交流,也是三生有幸,我學針灸沒有師承,就是在學校的時候和一個老師學過一段時間,他也不是以針灸術見長,不算師承,只是我特別愛好針灸,自己多年研究,多少懂一點皮毛。”
劉副府長的話提醒了他。
自己可以加入臨東易濟堂的啊。
他在江城也是孑然一身,住在臨東還是江城也沒區別。
他主攻的是心腦血管,易家中醫學自成體系,如果能和自己所學相結合,說不定自己醫術大進,他不圖名不圖利,只想自己在醫學上有所突破,加上針灸學,也許很多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這可是他大半輩子的夙愿。
心里這么想,嘴上的稱呼都變了。
施針沒多久,易飛便把金針拔出來。
一屋的人瞧著他,這就好了?
大家都愣愣的看著易飛把金針消毒后收起來。
劉鐵軍小心的說道:“易總,我大哥這是好了?”
他本不想問的。
可屋里這么多人都不問,他總得知道哥的情況。
易飛說道:“好了,把他痛覺系統理順了不就好了,你要是擔心的話,可以給他開些鎮靜的藥,讓他睡一覺就徹底好了。”
沒等他說完,床上的劉羅鍋就發出了鼾聲。
他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易飛幾針下去,他心里就輕松了不少。
莫名其妙的輕松,然后就睡著了。
劉鐵軍正色地說道:“多謝易總,我哥醒來后,定會把打破的青花瓷瓶照價賠償并登門拜謝。”
他覺得易飛雖然說話不中聽,能把人氣死。
可真的是講義氣之人。
換個別人,別說給他哥治病,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
事過了三四天了,警務署都沒找上門。
易飛還是講究江湖規矩的。
那就沒得說了,該賠就得賠。
是不是青花瓷瓶都不重要了。
易飛淡淡一笑,“再說吧。”
賠個屁啊,他哥醒來后,估計這哥倆就進去了。
再說,他們就算是賠能賠得起嗎?
他們明面的財產要沒收,私底里的財產?
劉羅鍋看著一副沒腦子的樣子,對于錢財管理卻是小心翼翼,他的部分財產被他藏起來了,別說劉鐵軍,就是他老婆孩子都不知道。
易飛雖然把他治好了。
疼是不會再疼了,但剝奪了他的一點記憶卻沒有還給他。
他對有些事永遠記不起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