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指趙麗麗,“你們不要走,這個姑娘碰翻了我的貨架,上面的東西打碎了不少,總得有個說法。”
“我?碰翻了你的貨架?”
趙麗麗看了看離她還有差不多兩米的貨架,“你覺得我離這么遠能碰翻你的貨架?我能隔空取物咋的?”
她知道易飛說的麻煩是啥了。
原來是用這辦法敲詐勒索的。
長見識了。
想敲詐自己,總得讓自己碰到了吧?
這么做多費勁啊,直接搶不就行了。
反正這和搶也差不多。
那中年淡然一笑,“我親眼看到你碰到了貨架,你說沒碰到不算,我也不冤枉你,就我一個人說你碰到了也不算數,那就問問大家你是否碰到了。”
他說完環顧了下四周。
店周邊幾個人紛紛點頭,說趙麗麗確實碰到了貨架。
趙麗麗氣極反笑,“好,我真是漲了見識,那個大爺,您怎么著也有七十了吧,說這種昧良心話,也不怕明天早上起不來?還有那抱著孩子的大姐,做這種下作事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讓孩子看到?”
不用說了,他們都是一伙的。
自己碰到貨架沒有都不重要了。
根本就沒有貨架的事,這些家伙明擺著就是搶自己。
易飛說道:“別廢話了,事情大家都清楚,直接說你想怎么樣吧。”
他打量下這中年男子。
中山裝,大背頭,長得不像一個痞子,倒是像個教授、學者。
至少比候金學看著順眼多了。
易飛再次感嘆,自己遇到的大混子為什么都像教授、學者。
“還是這小哥敞亮。”
中年男人說道:“我也不訛你們,貨架上的古玩總價值三十多萬,有一些沒破的還能賣,你們拿二十萬,這事就算了了。”
拿給三五萬也能了事。
這就像賣東西,他總得漫天要價,讓對方就地還錢。
真要二十萬,沒幾人拿得起。
都打一頓也不是事,他們的目的還是要錢。
趙麗麗說道:“你是沒訛我們,你是搶我們啊。”
敲詐人也太不專業了。
那些掉在地上摔碎的都是啥玩意啊,很多都泥捏的,姜小軍捏得都比這好。
還二十萬,兩百塊錢都不值。
訛人也是要有技術,有投入的。
所以,他們這不叫訛人,這叫搶劫,這家為都拉低了敲詐人的智商。
易飛搖搖頭,“你搞這套不專業不說,膽子也太小,二十萬?這要是我起碼得要兩百萬,還能保證對方拿出來,我告訴你,我有的是錢,多到你都想像不到,但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把你的老板叫出來,否則你一定后悔。”
他越看中年人越不順眼。
看著人模人樣的。
但眉眼搭配起來,就有些惡心。
二十萬?
自己一會就得管他們要兩百萬,否則全進去吧。
候金學慢悠悠走到前面,“趙老四,收起你這套吧,咋回事你不比誰清楚?”
他一點也不害怕。
敢敲詐易飛,他還不夠格,他背后的老板也不夠格。
安勝軍嚇唬下別人行,嚇不住易飛的。
喬勇當初就看不上安勝民。
說打仗的時候,安勝民一準當漢奸。
果不其然,喬家一出事,他就和喬依分手了。
趁著喬勇被抓,跑上門欺負喬億,還想要喬依住的院子。
聽喬勇說,就是被易飛教訓了,安家只能說安勝民是精神病,已免除他的牢獄之災。
巧了吧,現在安勝軍又惹到了易飛。
別人懼怕安家,易飛可不怕。
要說背景,易飛丈叔是東江省總督,他父親是南江行省警務廳廳長。
最關鍵的是,他還有一個有錢的媽媽。
而且是外籍。
他可以隨心所欲,安家的人敢嗎?
他們不敢。
否則也不能讓安勝民得了精神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