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位層次不低,還與自家某位祖師有些齟齬的火凰,林玄之還真真兒是沒想到。
“天南之外,雖然靠近,但應當還未觸及那個區域。”
“火凰部族?莫非是百鳥仙禽?”
沉吟之中,林玄之不免思索著接下來行事的路線與方式。
到底是到了一位看自家不順眼的大佬眼皮子底下,他覺得還是低調些好。
葛無恨都敢直接出手了,誰知道道行更高的會不會更肆無忌憚?
好在胎化易形在手,于改頭換面,遮掩行藏方面,他還是有些自信。
需要注意的便是屆時可能出手的話,還要注意著點。
否則便可能天外一聲鳳鳴,他就引火燒身了。
此外,便是那布置之內的情況了。
按照鬼帝的意思明顯可知,里面有什么,會遇到什么他也不清楚,但總之提高警惕總不會有錯。
酆都法會之上,四方鬼帝和屆時與會之人都是競爭關系。
而破壞前中央鬼帝的布置便是一份不得不爭的砝碼。
中央鬼帝之位的好處林玄之并不清楚,但只憑想象也能知曉競爭會如何激烈。
比之不久前那各方角逐,高層注視下,對妖犼的競爭,這鬼帝之位怕是算得上大道之爭了。
如此一看,鬼帝在神箓加持了手段便太合理了。
想是也怕陰溝里翻船,坑了自己?
想著想著,林玄之不免出神,心神之中不斷演算著種種可能變化。
查漏補缺,推翻、修訂之下卻始終不太滿意,總覺不夠穩健。
但就如鬼帝委托自己出面一面,即便屆時遇到了其他鬼國、勢力的對手,也很大概率不是直接從冥府來的。
未知的才需要慎重。
若擺明車馬,如打擂臺一般曉得對手是誰,林玄之倒也不必去費那個腦子了。
良久之后。
有了幾分計較的林玄之才算回過神來。
輕點玉臺仙鏡表面,層層漣漪散去之后,便可見許玄明顯松了口氣又很是糾結的面孔。
“貧道倒是把伱給忘了!好徒孫,你要怎么謝我?”
許玄拖了一段時間才聯系林玄之,便是不想在紛亂之后直接找上遭人嫌棄。
雖然他想抱怨此前林玄之不按計劃行事,但他也曉得自家牌面,因此還算乖覺,只苦著臉把來意一說。
這么多年他也清楚,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便利,林玄之還算大方。
但聽了從這道士嘴里吐出的話,他一時間仍舊像是被挖空了大腦,一時無語。
“什……么……意思?”
林玄之笑嘻嘻道:“我說,貧道給你師父找了個爹,回去好好告訴他。”
“嗯,是親爹,保真!”
“滴血驗親都包過。”
每個字許玄聽得都很清楚,但放到一起,他只覺成了什么不可名狀的恐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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