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榕生聞言,收起折扇,自袖中取出一封信,正是他吩咐屈曉事先準備好的。
將書信遞給桂家家主,他略帶一絲倨傲的開口道“這屈曉不過一個有名無實的小將軍,竟然也敢與我桂府談條件,我看此人當真是不想活了”
黑衣男子淡淡掃了他一眼,輕笑道“桂兄何必動怒,桂兄此去,可探明了那屈曉為何要抓捕迷香樓之人”
桂榕生聞言,卻是抬頭示意了一下桂家家主手中的書信,意思很明顯――都在那上面寫著呢。
對于桂榕生的這番態度,黑衣男子不覺如何。
實則,在他心中,似桂榕生這等人,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相看。此時與其說這么多話,不過只是一番試探而已。
葉天時刻注意著黑衣男子,心中同樣在做著猜測。
二人雖未動手,但實則已經開始了戰斗。
“大人請看。”
桂家家主將手中的信交于黑衣男子,男子掃了一眼便知道了信上內容,嘴角勾起一絲神秘笑意,又盯著坐在那的桂榕生上下看了兩眼,隨后開口道“既然這位屈將軍親自開口了,那你便去寫一封保釋信即可。”
“是。”
桂家家主應了一聲,隨后傳喚下人取來紙筆。
期間,桂榕生與黑衣男子再未開口,桂家家主也并未與自己這個兒子交談。
信寫完之后,桂家家主便將其交于了桂榕生,并囑咐道“你將這信交給屈曉之時,告訴他,我桂書恒的書法,讓他好好收藏著,說不定某一天,還會用的上也未可知。”
“孩兒一定替爹轉達。”
接過書信,桂榕生告罪一聲,便帶著李靈珊又離開了屋子。
前腳葉天二人剛走,后面的黑衣男子便開口吩咐道“派人跟上去,我倒要看看,這個假冒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桂家家主聽到這話,一時未曾反應過來。
什么意思剛才那不是他兒子
黑衣男子看了眼桂家家主,淡淡開口道“你兒子的倨傲是生在骨子里的,方才那人雖然氣息以及各種習慣都與其相似,幾乎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可那言語間的倨傲卻有一絲故意的樣子,那是裝出來的。”
聽完男子的話,桂家家主幡然醒悟一般。仔細回想一下,方才那桂榕生的表現的確有些反常。
雖說平日間桂榕生不喜說話,便是與他這個老爹,也沒有多少言語。但方才自己那兒子似乎太過寡言了一些。
況且,二人終究是父子,有些時候冥冥間確有一絲感應。
“我這就讓人跟上去。”
抱拳沉聲說完,桂家家主便出了屋子,親自安排去了。
屋內只剩黑衣青年一人,將杯中最后一口茶飲下,吐出茶葉,放回杯子后,青年起身,身周蕩起漣漪,須臾間消失不見,只剩桌上已經碎成粉末的杯子被微弱的氣流吹動,四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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