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作為奉祀殷商的指定家族,雖然有好處,但跟孔融這一支沒有什么關系。
不管漢室能否三興,接下來的新朝,出于傳統考慮,重立二王三恪時,孔家依舊有一席之地。
畢竟現在黑熊受封的是梁侯,不是宋侯。
說明許都朝廷那邊,是默認黑熊宗室出身的;而不是殷商王族、微子之后。
所以未來,二王三恪里,孔氏必然有一席之地。
孔融緊趕慢趕,終于將黑熊追上,見黑熊企圖要外出巡查,孔融遠遠的就呼喊:“今日君侯受封,就無慶典?”
等孔融走近,黑熊遞出一葫蘆溫水:“我不認為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孔融飲水,就說:“西州士民久侯明主,仆以為,當舉行慶典。”
“春耕在即,各縣士民不宜妄動。”
黑熊指了指馬脖子上掛著的印盒皮囊:“也就我的家人需要慶賀。”
孔融左右看一眼,就問:“敢問君侯,與蔡氏婚事何時舉行?還有就是君侯夫人,今西州吏民不知其出身,這未免有些不妥。”
見他在打這個歪主意,黑熊不假思索就說:“我與她是患難之交,此事不必再討論。等蔡公遺書重修完畢后,我再迎娶貞姬。”
孔融又問:“那大司馬公府中,可否使老朽寄祿,討個差使?”
黑熊不由上下打量孔融:“先生這是何必?如今關中先生地位清貴,不亞郡守、將軍。凡出行,車駕百余而景從,居住一地講學,聽講之士民數之不盡。以我看來,先生生活樂無邊,何必勞形于案牘之間?”
孔融收斂笑容:“桀紂在世,老朽也只能放浪形骸于山野市井之間;今明主當道,理應出世輔佐,以求青史留名。若還避居山野,豈不是自取滅亡?”
“既然先生肯屈就,我這里有一件難辦的事情,不知先生可有意?”
“仆既然請命,自不會規避艱險,還請君侯明言。”
“公府新立,我欲以嚴法治西州。今公府之中,我想先征拜一人為司直。”
司直,僅次于長史、司馬,是負責公府官吏風紀糾察的人,也是個得罪人的差事。
孔融聞言一愣,訕訕做笑:“仆友人眾多,情面妨礙,恐怕”
見黑熊不語,孔融咬咬牙,俗世朋友什么的,其實似乎也就那么回事。
當即拱手長拜:“臣領命,愿為君侯效力。”
這時候呂布將一枚早已刻好的銀印拿來,黑熊雙手捧著:“有文舉公襄助,我之煩惱去了三成。”
“不敢。”
孔融再行禮,上前接住銀印,見到銀印不由愕然,這明顯逾越禮制了。
對于低級官吏講究官秩,但中上層別看什么比兩千石、中兩千石,實際上還是公卿那一套。
卿位,用的是銀印,這是一種基本認知。
黑熊不過是上公大司馬,上公府里的三位大佬,即長史、司馬、司直,怎么有資格用銀印呢?
因大司馬這個官職的稱呼問題,所以黑熊的上公府里不會設立司馬,這個職位大概率分拆。
所以大司馬上公府里,長史、司直并列,其下才是西曹、東曹、功曹與其他諸曹。
目前來說,天子之臣,才能有卿。
公府內,最高也就是上大夫,換算官秩,也就是官秩千石。
可看著手里銀印,孔融這個心直口快的人,話都快到嘴邊了,又給活活吞了下去。
銀印怎么了?
這是我的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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