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丘西側山崗。
蘇正和陶方隱靜靜觀戰,偶爾評點兩句。
禁絕大陣內,白衣修士同黨一現身立刻圍毆王家三人,不到半盞茶功夫,陣內只剩下王甲東閃西躲,性命岌危。
陶方隱做了論斷,“王甲不擅近身爭斗,那三十余人明顯是經過多年訓練的殺手,雖皆是筑基后期,但有禁絕大陣壓制王甲實力,再有回合,其性命不保”
蘇正卻皺眉否定道:
“陶兄有所不知,王家明面上宣揚他家是正道修真家族,實則有些弟子暗自修煉尸道多年,這王甲有一門手段,名喚金甲尸身,若不是有禁絕大陣壓制,早用出來了”
“看他此刻也逃不出去,難道還有變數”陶方隱觀察那三十余黑衣筑基,明顯是演練過千百遍的圍困站位,決計不可能讓獵物逃出陣內。
別看蘇正相貌比陶方隱年輕很多,真實歲數可比陶方隱大不少,所聞所見自有獨特眼光。
“這禁絕大陣哪里是那么好布置的,這些人以筑基修為輔以價陣符材料,設這一局也只是堪堪拉平修為差距,可那王甲入金丹快有兩百年之久,大道境界上悟出的東西,不是區區筑基能比,用出金甲尸身只是時間問題”
蘇正一邊解釋,一邊思索兩方誰贏后誰輸后對槐山的格局會有什么變化。
陶方隱聽明白了蘇正的意思,歸根結底,這禁絕大陣不是真正的禁絕大陣。
完整的禁絕大陣,廣泛應用于此界元嬰修士間的爭斗,涉及空間封鎖之能,是多人圍毆一人速戰速決的不二選擇。
若是元嬰修士布置能發揮十成威能,那金丹修士布置就只能發揮三成,且相應人數要增加數倍,另外空間封鎖這種涉及大道感悟方面的東西根本不可能附帶實現。
可想而知,筑基修士布置所謂的禁絕大陣實力得打多少折扣,即便如此,多人越階伏殺,首選陣法依然是它,只因其壓制能力太過強橫無匹,運用一兩分威能就可發揮很大作用。
只見陣內王甲急速躲閃,狼狽不堪,身上袍服被匕首割的支離破碎,好幾次險失老命,若是再沒有機會運用那門手段,今日真要去見閻王了。
“慢著,秦秦封,看在緹兒的面上,可否暫且停手”
王甲閃躲之余,抽空大聲吼出,因為他知道這個姓秦的拱月泉余孽對他家幼女有情。
不料白衣書生根本不吃這套,寒聲笑著:“老匹夫,撐不住了吧那就去死”
折扇內飛出五柄骨劍,飛刺王甲三陽魁首,王甲急速低頭,還是被削去四道血皮,頭頂立刻拋灑鮮血。
“好好好,既然今日被你們這群雜碎捏住,也就顧不得壽元續命的事了”
王甲雙手掐訣,順手自頭上抹了一把血,凌空勾動血符,此刻他灰發凌亂,發根泛白,整個人如落湯公雞般不堪,又似臨死前的鬣狗兇戾猙獰。
不出片刻,其軀體表面閃耀明黃光芒,光暈范圍不大,光亮卻異常刺眼,若是沒有禁絕大陣的壓制,怕這金甲尸身之法定然聲勢浩大。
眼看著王甲身體逐漸變的枯萎僵直,閃躲攻擊的速度慢下來了,防御力卻大大提高。
白衣書生大叫,“不好,快阻止他尸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