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沼澤闌角虎”
這修士黑面黑須,背抗大刀,沖正覺老僧見過禮,將大刀拖地蓋附赤紅靈氣,見老僧已經準備妥當,提刀就上。
一刀一禪杖,叮咣作響,都是筑基后期,看著實力不分上下。
正覺老僧修的是如意禪,鹿王廟法統傳自北方雷城,東洲佛家修真者最擅長時間黏連斗法,二人足足打了半個時辰,那人氣力耗盡,自動認輸。
因為正覺老僧行事溫和,第五場挑戰者是位奸猾侏儒,欺正覺仁善,出招時處處陰狠奪命,正覺畢竟上了年紀,一個不慎暗中毒符,強撐了兩刻時間,瞅準機會敲碎侏儒腿骨,禪杖頂其軀體扔下抬去。
正覺受傷下臺修養,按照計劃,簡雍拿著長劍上臺守第六場,別家見赤龍門派了一個筑基初期的修士上臺,以為赤龍門已無頂尖戰力,于是一下子冒出十多個挑戰者。
擂臺下方臨時棚,姜玉洲氣急敗壞,“這些賊子,竟敢瞧我赤龍門”
鐘紫言道“這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姜師叔不必動怒。”
最終上臺挑戰第六場的是個灰衣少年,看著只有十五六歲,可修為已達筑基中期,使一雙與周洪差不多的拳套類靈器,出拳間虎虎生風,簡雍劍術平庸,修為也不如對方,被打的節節敗退。
那少年實際上年歲當有六七十,見簡雍如此不堪,加快攻殺速度,念咒施展重疊殘影,簡雍每想拉開距離施展遠程術法,那少年完全不給機會,僅僅半柱香的時間,簡雍被打的遍體鱗傷。
“哈哈,你赤龍門哪配得那落魄峰,老實下臺去罷。”少年見簡雍閃躲速度越來越慢,以為簡雍靈力即將耗盡,興奮異常,愈發緊追不舍。
簡雍忍著痛楚,一步步退至擂臺角落,下一刻待少年虎拳揮來時,瞬間提速閃身,手中七十多道黃色靈符貼其后背。
簡雍念咒一催,引爆符轟轟爆炸,連他自己都被炸出二十多丈,角落里,那少年當場被炸的爬不起身。
赤龍門再贏一場,簡雍顫巍下臺。
沒辦法,他實不擅長爭斗,這一場全憑計勝。
第七場正明守擂,他是筑基后期修士,這一場有那少年作前車之鑒,主持斗擂的司徒家老修等了良久,才見一個怯懦白面書生站了出來“在下欲和這位大師求教一番。”
司徒家老修看那書生的樣子就不會是能贏的主兒,揮手催促,“那便快上臺,你在磨蹭什么若是怕丟了性命,就早早回去。”
那書生一聽會丟性命,又看臺上正明冷面怒目,猶豫一會兒,腿腳不自主向后退去,竟是打算放棄挑戰,他身后傳來怒罵,“混賬東西,立刻給我上去”
書生向后看看北側觀戰席,遲疑少頃,鼓起勇氣沖上臺。
鐘紫言身旁的謝玄捧腹哈笑,“這書生膽子這么,不輸才怪”
書生上了擂臺,執禮拱拜,“在下風月樓修士,李長歌,還請大師手下留情”
正明一向冷臉示人,此刻只簡做回禮,那書生怯生道“在下這就出手了”
正明南無一聲佛號,頭頂火缽浮現,無數火靈字飛射李長歌,李長歌雙手聚水,一道水墻快速浮立,場間眾人本以為書生打不過正明,沒想到水墻輕松化解那些靈光字。
臺下正覺老僧邊調養邊看著臺上斗法,見如此情形,輕嘆一聲,鐘紫言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