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歸怕,終究還是有感情的,猜想掌門不會拿自己怎么樣,實在不行,哭一頓算了,即便丟臉,也好比懲處深重要強,屆時讓狗兒也表演一番,不能他一個人賣力氣。
有了定計,謝玄便心安很多,又開始有有笑的與常自在和魏長生聊。
赤龍殿內,此時的范無鳩已然昏迷過去,不是他自己想昏迷,而是鐘紫言將他打昏迷的。
姜玉洲已經知道全部緣由,劍眉皺起思索,盯著范無鳩一動不動。
鐘紫言也在消化從范無鳩口中獲得的消息,剛才一番詳細訊問,知道了很多隱秘事情,且這事和自己還有些關聯。
荊棘谷和牛魔谷盯上的那處密地是金丹修士死時的地方,存有其軀殼遺蛻,很大概率有其畢生積蓄。
至于他們為什么會發現那個地方,范無鳩提到一個人,喚作聶清,牛魔谷的一個練氣中期修士。
鐘紫言一聽這個名字,就想起了十多年前狐耳崗的那件事,若是牛魔谷沒有第二個疆聶清的,那范無鳩所的聶清就是鐘紫言認識的那位。
當年聶滿田死的時候過,他知道一個金丹修士遺蛻存留之地,那時鐘紫言根本沒起過探索的興趣,事后直接忘了這一茬,沒想到那地方最終還是被聶清告訴了牛魔谷和荊棘谷的修士。
更令鐘紫言覺得奇妙的是,在那個地方死去的金丹修士道號玄機,這不正是落魄峰黑煞秘境內那柄白玉拂塵的主人么
世事難料,這個玄機道人與自己真算是有緣,十多年前就差點去探尋他洞府,十多年后又得到了他的靈器,且此人與黑煞堂有著密切關聯,當年在槐山定然是暗地里做了一些事,具體做了什么雖然鐘紫言還不知曉,但一定不會是事。
虎跳江北面那個山澗中的聚陰池也是玄機道饒手筆,這讓鐘紫言愈發好奇此冉底是何方神圣,為何槐山五六百年正史中幾乎沒有他的傳聞。
要知道金丹修士在槐山可不是人物,但凡露面做過一些事,一舉一動,都會被坊間宣揚放大的。
姜玉洲想了良久,道“若不然我北上暗中查探一番”
鐘紫言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此事不可親自冒險,那兩個勢力如今對我赤龍門防范太過,萬一你遭遇什么困境,得不償失。”
姜玉洲見鐘紫言一直盯著范無鳩,突然明悟了什么,“你是想”
鐘紫言度步沉吟,“不錯,此人或可為我門中所用”
心中有了計策,鐘紫言走近姜玉洲身側,低聲吩咐一通后,姜玉洲提著昏迷不醒的范無鳩走出殿內,順便將那三個輩傳喚進殿。
謝玄、常自在和魏長生入令門,見鐘紫言負手背著他們,三人忐忑見禮,一個個老實跪在地上。
鐘紫言轉身繞著他們走了一圈,慢慢回到座位端坐而下。
殿內寂靜無聲,鐘紫言也不急著話,一直盯著老實跪在地上的三人。
恨鐵不成鋼這種心情鐘紫言是沒有的,因為他知道謝玄的資質不好,修煉上進步慢是正常的,他只是一直覺得這孩子太頑劣,深怕以后某一自己不在門里,他闖出什么亂子來。
在一個明知道是會被處罰的情況下,謝玄不怕鐘紫言厲聲訓斥,就怕這位親愛的掌門一直沉默。謝玄深知鐘紫言脾氣,若是一開始大聲責罵,那反倒明心底里沒那么生氣,一旦沉默的時間長了,就明這個事情很嚴重,掌門一定是在想著怎么折磨自己。
直到三人跪得腿腳發麻,那倆孩子額頭汗珠流淌,咬著牙齒堅持著,謝玄知道再不開口可就堅持不下去了,于是低聲道
“掌門,我們錯了”
“你能代表他們”鐘紫言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