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這是一個房間,還不如這是一個殿堂,因為內部著實是大,四面全是整齊如一的木格子,有點像槐山坊市之中的藏寶樓一般,不同的是,人家木格內擺放的全是各類東西,這件殿堂的木格上什么都沒櫻
中間筆直地榻延續到三十丈外的木幾下,一個較瘦的中年黑發男子正巧對視而來,他就是玉獰子。
“聶清老弟來了,快快請坐。”玉獰子看似隨和邀請,至始至終屁股都沒有挪動半分,指了指木幾前方的木凳示意聶清坐下。
聶清也不怯場,大步流星,很快坐在那張木凳上,“玉道兄尋我何事”
開門見山的溝通方式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寒暄吹捧,聶清深知這位玉道兄平常如果沒什么事,是一定不會約見自己的。
“無事便不能邀請老弟來閑聊一番哈哈哈
聶老弟如今聲名鵲起,不日將拜在拓跋師叔門下,咱們很快就要成為師兄弟了,老哥我想著提前與你套套近乎,日后有什么好事也可共謀其成。”
玉獰子長著一雙碧綠眼眸,如竹葉青蛇的目珠一般,每每盯著看人時,會教被盯者有種汗毛直立的感覺。
實話,聶清還是有些忌憚玉獰子的,從當年第一次見時就生出了不敵之心。
心里有恐懼,面上卻不能顯露,聶清笑道“此事還無音信呢,玉道兄抬愛了。”
看著面前的玉獰子笑臉凝目,聶清有種錯覺是,這人似乎在盯著獵物一般,如果這種感覺沒錯的話,那獵物豈不是自己
心中雖有不安,但十多年自立根生,早已練就了一顆堅毅穩固的心魄,只一個眼神、一個凝視、一種感覺,還壓不垮自己。
很快,玉獰子笑道“哈哈哈,聶老弟謙虛了,你報訊金丹密藏之事,事成后對于咱們牛魔谷是大的好事,拓跋師叔收你為徒自是理所當然,我提前祝賀又有什么關系嘛。”
散修中的師徒、師叔師伯關系,有些親近,有些全是面子工程,只要能過得去,怎么稱呼都可以,實際上玉猙子和拓跋南沒有半分師兄弟之情,完全是下面的人稱呼多了以后他們自己也任由發展后的結果。
到這種地步,聶清沒什么好話能接下去了,因為玉獰子嘴上沒什么事,實際上定然在醞釀,聶清平靜笑了笑,就看著玉獰子等會兒要什么。
果然,三兩句話以后,玉獰子問道“聽聶老弟多年前與赤龍門掌門打過交道那時那位鐘掌門還未曾筑基,你們交情匪淺,可有此事”
聶清剎時明悟,原來是要問這事。
谷內誰不知道谷主和赤龍門掌門明年約了生死斗擂,雖那位鐘掌門剛入筑基沒多少年,但前些日子聽聞赤龍門金丹老祖歸來,好多人其實不看好谷主去斗擂。
能成為修士的大多不是傻子,與金丹勢力作對,即便是赤龍門家戶,人家老祖一人可頂牛魔谷半數修士,怎么討好處
討不到好處。
甚至有些人其實希望明年斗擂自家谷主輸掉,死一個谷主,整個牛魔谷便和赤龍門沒什么仇怨了,可萬一鐘掌門死了,那家老祖來牛魔谷算賬,等閑魚蝦還不是只有陪葬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