鯪魚洞城門外,澹臺慶生最信任的心腹之人許廣元恭敬相迎,站在他對面的正是陶方隱一校
許廣元這人歲數已經很大了,停留在筑基后期多年,是陰卒墓地的老修士。
“恰巧今日我來巡視,竟然有幸見到前輩登門,真是好運,快快里面請。”黑灰色的干練衣袍使得許廣元看上去比原本的歲數年輕不少,花白的胡須特別短,整個人很瘦,是那種冉老年依然健朗的瘦。
陶方隱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穿著自家門派道服的青年,那青年正是簡雍昨日派來蹲守鐘紫言的蘇獵,在三代弟子中最是沉穩,年方十六。
“老祖。”蘇獵見到自家老祖帶著宗師兄和陳師兄前來,執禮問候,提起腳步很快站到他們身邊。
陶方隱頷首點頭,轉而向許廣元問道“他們二人是在閉死關”
許廣元稍一頓滯,立即明白陶方隱是在問什么,左右看了看守門下屬,再次作勢邀請陶方隱入內。
一行人很快來到鯪魚洞外的正堂,許廣元屏退服侍之人,笑著解釋一句“簇不如貴門安全,所用的手下也不足以完全信任,故而不好在外相告。”
頓了頓,仔細講道“鐘掌門和慶生祭煉的那具尸甲不同于平常尸甲,乃是變異種類血煞僵,品階當在金丹一層,雖然不能算作十足的銀尸,但也相差不大。
按照時間估算,每一次祭煉需要三十六個時辰,此為一輪,完整祭煉之術,共有九輪,中間三輪最為兇險,稍有差池,得需以壽元精血的流失擺正鞏固,代價極高。”
“現在是第幾輪”陶方隱捋須問道。
“按時間算,剛到第四輪。”許廣元伸出四指,略顯尷尬。
他也知道赤龍門如今急著召回鐘紫言,可自家尸甲祭煉到關鍵時刻,總不能前功盡棄吧。
且即便當下破開鯪魚洞,會不會使得正在祭煉的二人走火入魔,也難預料。
許廣元觀察對面這位金丹老前輩的神情,看樣子倒不是特別急切,這讓他懸著的心略有放松,最怕的是這位突然動手破洞,屆時憑自己的實力,再增強十倍也攔不住。
“金丹一層的東西,他二人祭煉若成,是否會有反噬之險”
一聽陶方隱關注里面二饒性命危險,頓時覺得這位陶老祖的確識得輕重大局,兩家主事饒性命才最重要,很快回應道
“前輩放心,慶生能將那血煞僵壓在筑基巔峰之境,他二全凡度過第六輪祭煉,此事基本便算成了。至于血煞僵如何踏入金丹實力,我家自有養煉法子,用不得二十年便能培育出來。”
許廣元言語中自信滿滿,陶方隱頷首點頭,而后起身道
“那你便繼續守護吧,貧道前來,只是了解一二。”
話不多,就要帶著宗不二和陳盛年離去,許廣元即詫異又敬佩,“前輩,我去送您。”
“不必。”
陶方隱擺了擺手,對蘇獵“獵兒,你留下守著你紫言師叔。”
“是”蘇獵執禮回應。
看著三人很快消失,許廣元好奇問向蘇獵“蘇子,你家發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