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平靜合作的時光最起碼還能持續三五十年,時間對于所有人都是有價值的,只要有時間,誰也覺得自己能發展起來。
“如今,我派手里的出戰名額還剩下三位,不瞞兩位老兄,此番得了一座五階靈地,我門中上下早已喜不自勝,憂心亦充斥心扉,不奢求更多了。”
鐘紫言也緩緩抿了一口茶:“所以接下來的三場,我打算二位各負責一場,最后一場由澹臺負責,你們以為如何?”
對面二人霎時喜色浮面,要知道先前的說法是有可能需要他們出手,但大家都知道赤龍門只有六個名額,自家門里能出戰的人手都占五席,最多也就是從他們三家中找一個出戰。
論戰力當然是拓跋南天為最,于是前兩天就讓拓跋南天打頭陣,一出手,一座三階靈地就到手,這相當于打一場掙了他們兩家一小半的家財,能不惹人眼紅么?
好嘛,現在說三家都有份,這里面爭斗本事最弱的司徒禮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鐘掌門,多謝!”
“哈哈,客氣,我等四派,同出于槐山,同氣連枝,此番既然請了幾位來,自不會教道兄們空手而歸。”
一夜暢聊,到了清晨的時候,慈寧和拓跋南天把人接回來了。
抬進欄園的,首先是渾身惡臭的劉小恒,那粗曠的刀疤臉上面目灰白,毫無血氣,生機微弱。
走在后面的,是鼻眼紅腫的赤霄子,灰頭土臉的章溴、葉堅、姚廣嘯,以及神色疲憊虛弱的朱玉子和赤云子。
慈寧上前以不樂觀的語氣講說道:“敵人多是散修,雖是好手,但以我和拓跋道兄的實力尚能應對,到了那里幾個回合,見斗不過我們,便都走了,只是小恒遭了大難,我暫時封住了他心脈,還需掌門你來施為。”
鐘紫言頷首點頭,剛要說一兩句,卻見赤霄子在面前含淚跪地:“掌門,您快救救他吧,求您了!”
這二人有父子之義,鐘紫言稍一擺手,靈力承托,道:“稍安勿躁,靜心等待。”
而后,他安排人把劉小恒抬進后廳,此間幾個金丹各自查探,把那些筑基小輩都攆了出去。
門里擅長醫道的,當屬慈寧,見慈寧不樂觀,鐘紫言知道,這劉三刀估計兇多吉少,但他面上無喜無悲,還是得耐心看過再下結論。
此時,拓跋南天、吳夲、司徒禮、澹臺慶生四人,查探罷都搖頭離去,只剩下鐘紫言和慈寧在廳里琢磨。
“他周身經脈被多種惡毒浸染,只余心脈和腦勁元在勉力支撐,如今體內靈機無法牽引,外部靈力灌注反而會激化心脈壓力,霎時毒力鉆入心脈,神仙也難救。”慈寧慢條斯理講說劉小恒現在的狀況。
鐘紫言點了點頭,仍然在仔細查探,感知。
“恐怕……”慈寧抿了抿粉唇。
“恐怕什么?”
“恐怕唯有掌門的五色化煞手段,可以不施壓力而增強其心脈。”慈寧小心看了一眼鐘紫言。
自家這個掌門當年的手段,他們這一幫新晉位的金丹后知后覺,心底里都有幾分懼意。
鐘紫言并未回應,只是用行動說明,他有在聽。
一雙由五色靈氣轉化而成的黑白兩色手掌,緩緩將氣引打入劉小恒體內,擔架上粗曠的漢子眉頭緊皺,黑色、紫色、墨綠色的各種毒水慢慢流了一地。
慈寧在一旁打著下手,不時將那些腌臜物用無漏壺搜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