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他們找到了驢,總共沒有花費太多時間。
從樹冠俯瞰,可以看到一頭健壯的騸驢在灌木叢中啃食漿果,吃得正歡。看它吃得香甜,連馮瑾都咽了一口口水。
李木紫點了點頭說“確實是頭好驢,值得起三兩白銀。”
錢飛在她心目中,建立了基本的信任。
然后,她客客氣氣地問“最近修真江湖上出了一些大事,前輩你怎么看”
錢飛說“什么大事”
李木紫登時就變了臉色。
她在剛才問驢的時候,就提防著
錢飛一臉呆相地問“什么驢”。如果那樣,她就知道他是在耍滑頭。
可問驢的時候錢前輩表現得很好,現在到了要緊事上,他卻是教科書般一臉呆相地問“什么大事”
你你你對得起我給你的基本信任嗎
而錢飛自己則是暗暗叫苦,冷汗再次濕透了短衫。
從剛才開始,這位好手段的靈霄殿小姑娘就一直在用審訊技巧籠罩著他,他自己何嘗體會不出來
現在這句話,問得就像是“我們抓你進派出所,你知道是為什么吧自己說”。
要是自己主動招認什么劣跡,卻又跟審訊者心里想的不一樣,那就是白給。
他遲疑著說“我重出江湖,而且我散功了,這難道不是大事嗎”
李木紫做出溫柔的微笑,說“再想想。”
她的聲音真的很溫柔,溫柔得就像淡黃色的松軟棉花,就像隨時可能爆炸取人性命的硝化棉。
錢飛舉起雙手,說“好吧,我不知道。各個宗門的人,我都好久沒有見過,一年多以來,我沒有和他們打過招呼,更不要說從他們那里打聽到什么消息了。我躲債的時候,過的是與世隔絕的生活啊,在深山老林、戈壁沙漠里鉆來鉆去。”
真人躲債,是一件特別辛苦的事。
從第一個境界“練氣”到第六個境界“融密”,修道人的真氣流溢都只不過是自身周圍丈許的范圍。可是一旦到了第七個境界“真人”,真氣流溢的范圍與強度一下子擴大了何止百倍。
即便相距十里八里,他人都能感覺到真人的威壓。
在潛逃期間,錢飛可不敢“威壓”到任何修真的人。所以一年半以來,他過得就像一只尾巴上掛了鞭炮的老鼠,把十里八里的貓都能吸引過來的那種鞭炮。
那個酸
爽真是難以言說。
他對李木紫說“現在聽你這么說,江湖上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李木紫見無法詐出什么,嘆了口氣,說“我靈霄殿發生了較大的變故,而我相信其它宗門也有。靈霄殿出現了叛徒,掌門人和兩位長老遇害了,寶庫被劫奪。其中,遇害的掌門人是我的恩師。”
馮瑾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說“原來你們終究也沒能逃過啊。我宗門是在兩個月之前,我的二姑父殺害了我的媽媽和二姑,搶了金庫,至今不知道逃到了哪里。我們家藏著消息,偷偷出殯,不過我想大概外面很多同道都猜到了。”
錢飛捻須沉思。
從她們的敘述之中,可以看出顯學宗門與隱學宗門的區別。,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