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哲看到朱厚照走來,淡淡瞥了他一眼,說,“你也要幫忙”
朱厚照毫不理會他的嘲諷,笑了笑說,“我來陪你干活。”
陸陽哲眉心跳動,懶得看他,“我不需要你陪。”
“小陸……”朱厚照拉著他的衣袖,故意拖長尾音,頗有些撒嬌的意味,“一起干活有個伴,也沒那么累嘛!好嘛?”
人不累,心累……陸陽哲斜睨了他一眼,心中無奈地蹦出這句話。
當幫工將兩桶裝得滿滿的肥用長柄勺扛到他們面前時,他們后悔了。
身子一抖,臭氣熏天的他們都以為自己能忍受,結果事與愿違。
朱厚照在身上摸來摸去的發現沒帶手絹,苦惱之際,只見陸陽哲遞了一塊手絹給他。
“你呢?”朱厚照有些感動,卻強行裝平靜。口硬心軟的家伙,對他這么冷淡,最后還不是幫他。
“我不怕臭。”陸陽哲轉過眼,依然面無表情。
朱厚照剛接過手絹正蒙住鼻子迅速扯了下來,還給他,“你不怕臭,我也不怕。”
陸陽哲:“…………”
“你不用?”陸陽哲又問了一次。
“不用。”朱厚照倔強地應道。
“既然你不用,那就我用。”陸陽哲在他瞠目結舌下用手絹蒙住鼻子。
“小陸,你好狡猾!”朱厚照氣得指著他。
“我何來狡猾之說,是你說不用的。”相對他的氣急敗壞,陸陽哲一臉平靜,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你明明說不怕臭!”
“不怕臭和不用是兩碼事!”
朱厚照:“…………”
在田地負責監工的葉羽,遠遠看著吵鬧的他倆,無奈之下,走過去給了一塊手絹朱厚照。
神色拘謹,什么話都不敢說,他不知道他倆的關系。
不想亂說話破壞了太子殿下的計劃,更不想惹上太子殿下這個大麻煩。
況且為了一塊手絹爭吵不休實在太尷尬,葉羽不想田地原本的寧靜被這位身份顯赫之人打破了。
朱厚照對葉羽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對陸陽哲挑眉得意道,“我不用你的手絹,也有人給我,看我人緣多好,羨慕吧!”
陸陽哲臉色微沉,迅速撇過頭,“誰羨慕你,無聊!”
兩人就這樣,每人挑著一桶肥,在田邊開始澆起。
朱厚照這個后悔呀,早知道剛才就不逞強答應了。
這樣挑一下,不說累吧,就桶里那些五顏六色的看一眼也犯惡心,雖然用手絹蒙住鼻子,仍然能聞到臭味。
但是,小陸沒有喊苦喊累,他也不能喊,起碼不能先喊。
和他一樣死撐的陸陽哲,轉過頭問,“你還好吧?”
“還好。”忍受不了臭味的朱厚照屏住呼吸,差點憋死,大口大口喘著氣,這下更臭了。
兩人都不愿意先低頭,就這樣澆肥,只想快點澆完。
周圍安靜得像一潭死水,朱厚照這么一個愛熱鬧的人怎么耐得住。
而且聊聊天也好分散注意力,別老是不經意的往桶里那五顏六色的玩意兒瞟。
瞟一次惡心得差點把肚子里的內臟都吐了出來。
朱厚照澆肥的過程中一直等待陸陽哲開口打探關于太子殿下的事。
假太子連莫瑤都能騙過,更能得到夸贊,莫瑤尚且如此,更遑論陸陽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