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安心等待春種秋收。
始元元年,初夏。
東北的戰報送來,大司馬寧石戊翻了翻,表情也凝重了幾分。
明知道南邊有大敵沒有剿滅,耶律炊居然以無詔不得侵界作為理由,向朝廷討要尚州的駐軍權利。
各鎮、安、平將軍府,權勢本就不小了,辛屈將遼東以及東北全部交給是鎮東將軍府開拓了,這已經導致了鎮東將軍府乃是中央四將軍十二校尉之外最強了。
現在還要尚州,那為什么不干脆將遼東拆出來,與尚州合并算球!
“這孩子,怎么會突然這么貪心?”寧石戊有點無奈,批上大司馬府的建議:“徐徐圖之即可,余者不準。”
然后送進尚書省。
左右兩個丞相也看到了這份奏疏加戰報。
兩人也都同時露出疑惑神情:“好端端的,耶律大股發了什么心思?打贏打輸,都有賞罰條例,他是怎么敢跳出來要這么多的。”
“誰知道呢。或許是他想著替孩子爭取什么唄!反正不像是炊那小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唉,罷了,同意大司馬府的批文,直接發中書省。”
“可以。”
兩人也沒意見,過了,就發中書省。
然后中書省這邊直接呈遞給辛屈。
辛屈一般不管政務,因為政務都有計劃,有條不紊的往下走,很類似計劃經濟,完成就是了。
但軍事就千奇百怪了。
而且也國君的權威,很大一部分就來自軍隊,掌控軍隊,才能擁有十足的威望。
所以辛屈對中書省的要求關于軍事的文書,不論來自何方,全部給他過目。
接著,虛子鵲又被同僚推出來了。
尤其是自打他們聽到傳言說,宮內的幾個公主,對他都有好感的事情,更是羨慕嫉妒之外,多了幾分揶揄。
虛子鵲也不好說什么。
他并沒有尚公主的想法。
雖然有子縱這個鉅國駙馬作為前車,他也能看出來,燕國的權力游戲,也即將步入新一輪的轉移。
辛屈開始用自己的血脈,替自己以及后世之君,搭建權力框架。
但越是這樣,他越是知道,若是自己步入了國君的權力框架,或許將來可以一步登天,可也很容易被攻訐。
更何況他渴望的還是能建功立業。
他不想被人戲謔依靠女人。
就跟子縱一樣。
別看他現在好像步入了王室的圈層,但他在外邊的人看來,就是靠女人上位的。
他的軍功,榮耀,始終被朦朧了一層陰影。
遠不及那些先立了戰功,然后才將女兒送入皇帝帷帳下的將官。
這才是強強聯合,才是他想要的。
來到了國君的宮殿。
還未靠近,就聽能聽到不時傳來的靡靡之音。
虛子鵲微微皺眉。
最近辛屈總是不理朝政,專心與婦人研究各種房中術,一門心思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