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一觸而發的爭斗,或許現在才要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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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距離,縱然借著東風,也無法將說話聲送至青龍谷眾人耳中,不過見這兩相對峙的陣勢,約略的情形總也可猜得出來。沒有人離去――縱然事不關己,總也要看看這場相爭如何收場。
“朱雀――當真是因為關默投靠太子,才非要取他性命不可”拓跋孤忽開口問單疾泉。
單疾泉向他看了一眼,知道他是反問。“教主也看出來了。”
拓跋孤皺眉。“有何內情”
“我也是聽君黎說的,就是朱雀的那個弟子。”單疾泉道,“據他所言,朱雀與關非故往年有過節,恐怕關默不過是個幌子,關非故才是他真正要找的仇家。否則――他們大內之爭,自有官面手腕,該不是這個樣子了。”
一旁霍新似有所悟。“難怪。我想他縱然要動太子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該明著親自出面的。”
拓跋孤卻只是遠遠看著,半晌方道“那關非故應不是他對手。”
單疾泉點頭。“是。”
“也即是說,關非故這一行人,今日恐要葬身此地。”
“是。”
拓跋孤面色帶了些鐵青,不再言語,一旁拓跋朝聽了卻愈發著急,“爹,不要啊,你出手救救代語和他爺爺啊”
拓跋孤仍未說話,一雙眼睛看著遠處。那里,朱雀與關非故的談話似已開始了。
“原來這一位就是朱雀朱大人,久仰大名。”關非故對面前的強敵拱了手,“我前些日子聽人說起,說大人有心為難我家里兩個晚輩。老朽素聞朱大人是大內第一人,一貫也諸務纏身,兩個小子該是勞動不了大人的,可今日――莫非他們兩個真有什么地方開罪了大人倘真如此,老朽倒該賠個不是的。”
他是一見之下,已知朱雀武功勝于自己,是以倘若低頭賠禮能行得通,這一口氣能咽則咽了。況他此次出來,主是為了沈鳳鳴――關默傳回來的這個消息太驚人――“魔教后人”,這于正準備召開三支大會、在會上有所圖謀的幻生界來說,何等重要若能得其為己所用,縱然今日略有受挫,今后再要找回場子來又有何不能
朱雀一雙冰冷的眼睛卻逼視著他。“你今日叫我朱大人。”他冷冷地道,“想必你已不記得四十多年前,你于我和我那些同伴來說,才是生死予奪的大人”
關非故聞言像是微微驚了一驚,這表情讓朱雀臉上露出一抹殘忍之笑。“可想起些什么來了,關英雄”
關非故面色忽變,不住上下打量他,可四十年后形容已毀的朱雀,又豈能讓他憶起什么少年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