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非故并無做過什么虧心事。”他話雖如此說著,語氣卻有些猶疑,“若要說有,也就只有――的確是四十多年前,我曾誤殺了一個孩子――可他可他”
“可你以為他死了,是么”朱雀冷冷地道,“可惜,他不但沒死,而且還一直記著那一段血仇。關非故,我不妨明說――你什么兒子孫子的性命,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我卻要與你算一算四十年前那筆帳――你打了我一掌,今日我也不要多的,哼,你也讓我打那么一掌如何”
“你是你果然是那個當年那個”關非故面上已是震驚。
“不必廢話。”朱雀道,“今日你走不脫――如果還想保你后人與門人,便爽快點――只要一掌,也算便宜了你。”
“當真狂妄至極”關盛早聽得氣不打一處來,言語間,袖間激出一線銀色之物,飛向朱雀面門。
那銀色之物快極卻也輕極,倏然到了朱雀眼前,可便只咫尺之距,如遇屏障,竟返激而落,無法傷其分毫。關盛一驚,抬目見朱雀動都沒動,似乎渾不在意,可那眼神又何其地冷――比適才更冷上三分。
他機伶伶地一怕,忽然覺得他的話似是真的――他果真有能力讓幻生界的眾人現在就死。不要說什么三支之會、什么利用魔教之子的得意計劃了,現在看來,就算是要生離此地,怕都難上加難――這朱雀,當真沒有辦法對付
“爹,”他緊張之下,喊了關非故一聲,只因他也知道,關非故怕是受不下朱雀一掌的。
“若你受不下,也怪不得我。”朱雀卻看也沒看旁人,說得風涼輕易,“當年你打我那一掌,原也沒想我能活著,對不對”
“我來受你一掌”忽然傳來個小孩的聲音,卻有個大人從關非故身后走上。朱雀才略帶異樣地看了這人一眼――那是關默,可說話的卻不是他。
那孩童話音方落,隨即換了一副口氣,“大伯,你不要”自是關代語。
關非故已經抬手示意兩個兒子退后。“好,我關非故也不能太沒了擔當――既然朱大人如此說了――你們都退開吧”
仍在谷口觀望的眾人眼見那一邊已然劍拔弩張,均各心中緊張,關老大夫愈發著急,忍不住又道“教主真的不管”
他見拓跋孤仍不回答,把心一橫道“青龍教坐懾皖南之地,只要是這淮河以南,哪里不給我們幾分面子如今就在自家門口,就任由他人行兇”
“人家如今是在解決私仇,這種事,是旁人插手得了的么”拓跋孤冷言以對。
“可是,爹,再怎么樣,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是拓跋朝開口,“管他私仇不私仇,他們有私仇,我和代語不也有私交”
他實難忍拓跋孤的無動于衷,說得激動起來,“爹不幫他,我幫他”忽然發力,一個小小孩童身形自然靈活,加之他原本力氣也不算小,竟一蹴奔出谷口,要向那交戰之地奔去。
眾人皆吃了一驚,幸得靠外邊的單疾泉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了他回來。拓跋孤實是大怒,一把將他后領一提,拖了回來,便道“霍新,給我把他帶回去”
可拓跋朝回過頭來,一雙眼睛竟是紅紅的。縱然孩子年幼,可拓跋孤也好幾年沒見他哭過了。什么辛苦、委屈,似都不會讓這個小小漢子掉淚,可今日他竟哭了那一個叫關代語的,他真將他當成了什么樣了不得的朋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