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新不敢怠慢,上來要攜這少教主離開。拓跋朝心懷不甘,轉向他與單疾泉“霍伯伯,單伯伯,你們你們幫我求求爹,我不要代語有事,我不要代語的爺爺有事啊”
眾人都只能以一種愛莫能助的眼光目送他被霍新帶走,也唯有單疾泉看見了拓跋孤那般呡緊的唇。眼前一切若回過去追究源頭似乎也沒什么意義了,但至少這樣的收場并沒那么令人開心包括拓跋孤。
他略作沉思,上前低聲道“教主,其實其實也不是非要如此不可。”
拓跋孤冷冷視他。“說要置身事外的是你,如今你不會又要我插手”
“不是要教主插手,只是少教主如此難過,想必教主也是不忍,這件事我還是有辦法解決,不會連累青龍教,也不至于讓朱雀殺了關非故。”
拓跋孤目視那邊二人“箭已在弦,你覺得你還能阻止”
“能,只看教主怎么決定。”
一旁程方愈也不是看不出臉色之人,忙插言道“方才關神醫說的也沒錯倘若就在青龍教眼皮底下讓朱雀動了手行了兇殺了人,我們顯顯然是矮了他一頭,在這一帶的其他門派定會有些想法,這定也非教主所愿。單先鋒歷來智計百出,倘能折中解決,倒也不失為妙。”
拓跋孤知道他多少也相幫自己丈人,皺了眉向單疾泉道“你要怎么阻止”
單疾泉只一微笑。“我去去就來。”
他縱身而走,雙足如飛,只因再不快些,恐就真的晚了。
朱雀當然有足夠的理由向關非故尋仇的,單疾泉也樂于見他向他尋仇可那所謂“樂于”卻也恰是他相信朱雀定不能殺他的理由。
因為他心里明白那關非故,到底是白霜的生身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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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勁力已催,掌力將吐,關非故也早凝神以待,可單疾泉此時闖來朱雀心里一沉莫非青龍教反悔了仍要插手關非故心中卻一提青龍教此來,是扭轉局勢的好意么
兩邊不得不都將力凝住,朱雀先道“你來干什么”
單疾泉全不顧忌地靠近到二人丈許之處,“我來與你說句話。”
他又上前兩步,走得更近,近到秋葵都有些緊張脫口道“爹,小心”
朱雀卻并不在意,由他近到自己身側,壓低了聲音,以旁人都聽不得的聲音,說了那么一句話。
關非故不知單疾泉說了些什么誰也不知。可朱雀面色已變,那蒼黑的臉一瞬間像是有些發白,他倏然抬頭看著面前的人,眼神中像是充滿了難以置信。那壓抑得幻生界眾人都呼吸艱難的殺氣一時間竟像忘了凝聚而散弱了,化入空氣之中,漸漸消退下去。
沉默半晌,朱雀方吐字道“你不敢騙我。”這五個字,與其說是對他說,不如說是對自己說。
“不敢,也毋須。”單疾泉答道,“我也曾與你一樣震驚,可這世上緣生緣滅,因果循環,其實早就遠超你我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