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的喑啞丸藥效早已退了,除了一點輕微的地室回響,那聲音是不該錯認的。可是單疾泉亦未知君黎的斂息之法幾時竟已練到如此極致,甚至連拓跋孤適才似乎都沒有發現這地牢里竟還另有人在。
一個人影從不遠處的石架頂上翻落,旋即走近,形容愈益清晰。君黎還沒有卸去面上的易容,但是單疾泉的心已沉了下去。
“果然是你你聽見了”
“聽見了一點。”君黎沒有否認。
“刺刺呢”單疾泉忽地緊張起來。
“她不在。”君黎的語氣沒有什么起伏,“我獨個回來的,沒告訴她。”
單疾泉稍稍松了口氣,“君黎,適才你聽到之事,萬不可與刺刺說起半句萬不可與任何人說起,你可能答應我”
君黎略一猶豫,“單先鋒若能將來龍去脈與我說清楚,我或可判斷要不要告訴她。”
“我自是為她好,絕不會害她。”
“我也必會作出于她最好之判斷。”君黎并不讓步。
“知道得太多不是什么好事我是不想你受了連累。倘若拓跋孤知曉方才這番話已被你聽得,他定會殺了你。”
“那你更該告訴我了。”君黎道,“反正我聽也聽了,你干脆與我說個清楚拓跋孤要你答應的兩件事到底是什么,而且你們方才一再提到刺刺此兩件事與她有什么關系”
單疾泉知道已瞞他不得,只能苦笑,緩緩道“兩件事,一件是與太子合作,扼制朱雀;第二件是與幻生界聯手,除掉云夢教。”
君黎微微一驚,“拓跋孤他想”他隨即冷笑。“聽你這樣說來,我倒也不覺意外了。夏琝和關默都來了徽州我當時心里還想著,無論他們是什么目的,拓跋教主到底不是易受挑唆之人。卻原來他早有此意。如此說來,倒不是太子一廂情愿。”
“夏琝和關默已在徽州”單疾泉口氣一變。
“怎么,此事不是很順理成章嗎依照適才拓跋教主的說法,他這幾天便要與人見面了。原本想要單先鋒做的也便是與幻生界、與太子的人商討對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