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嘆氣“我以前還以為,只有拓跋那等人不識好歹,原來就連你也差不離。”他搖搖頭,“可若我便是無可證明呢這世間本就沒有自證子虛烏有之事的道理,倘若疾泉今日還在,他應該也想明白了,或許能幫我澄清這事,只是我實在不似他那般能言善道。”
他看起來有點黯然“他倒是好了,隨隨便便一句話,自己走了,留下我不曉得怎么解釋好。”卻也還是解釋道“他那時認為我是所謂神秘人,是從拓跋對神秘人之態度推斷而得。拓跋的確一直以為,那個接近他、不斷游說他的人正是我,只是因種種緣由彼此不曾說穿。”他細述了一番推測的細節,末了“這所謂神秘人,精通易容之術,又極擅鉆弄人與人之間那么一絲相互猜疑之縫隙,手段老辣,以至于就連疾泉這樣的人都栽了跟頭。你心中有疑不奇,今天這般來找我對質倒是好事,只因若你不來,說不定你我之間這縫隙,又要被他給鉆了。”
夏君黎卻皺著眉頭“就這些可你說的這些,皆無實證,我如何知曉真偽”
“你還是不信我。”凌厲苦笑,“雖是推測,但應屬八九不離十。你若對此存疑,那也只有找拓跋印證細處真假了。我聽說你下個月要見他”
夏君黎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若他連凌厲的話都存疑,拓跋孤對他來說便更不可能是什么可信的印證者。他只道“我記得那時單先鋒列舉數條神秘人與你行蹤極相吻合的證據,你對此便沒有解釋難道盡數都是巧合”
“要么確然是巧合,要么這神秘人深諳我的行跡,有心造下此局。”凌厲道,“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解釋”
夏君黎沉默。沈鳳鳴便是因此才尤其懷疑了瞿安他倒是對凌厲沒有一星半點懷疑。不過今日今日自己不是為瞿安來的。今日只有一個目的,便是清消了凌厲在此事之中的可能,只是現在真的還不夠。
凌厲仿佛感覺到了他沉默的意思。“你還是覺得我這番解釋不夠”
“設若你是我,”夏君黎道,“你覺得夠么”
凌厲只能又苦笑。當然不夠。若他早就被算計其中,又怎可能輕易自我洗清。
他不想對他多說諸如,“做這樣的事對我有什么好處”,或是“我一直都那般幫著你,你怎不清楚我的為人”這般徒勞可笑之辯白言語。大約,他深心里總還是有些慍怒的,所以甚至反倒什么都不想再說了,此時被夏君黎反問,他面掛了一層淡笑,抱起臂,身微微后斜,便現出了只屬于他的一貫清風霽月“那你想怎么樣”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