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她那得意洋洋的臉,心中怒氣驟生,反將那惶意壓了下去
「你不必陰陽怪氣的說這些無謂的話」他冷哧,「你想指證我下毒,人證物證,缺一不可」
「人證就在你面前啊」江清歌輕笑,「物證嘛,很快你就會看到了」
「什么時候一個賣主求榮的賤奴,也能做人證了」蘇離輕哼,「照你這么個說法,我倒要指證你收買了顧辭,故意放毒,故意陷害呢」
「那你得拿出證據來啊」江清歌攤手,「空口無憑」
「證據就在你眼前,你眼瞎看不到嗎」蘇離冷哧,「剛剛明明屋子里是你和蕭允,顧辭卻故意引導大家,讓大家以為屋內的人是他家主子試問,哪個忠仆會如此做」
「他又不知道屋內的人是誰」江清歌爭辯。
「你的意思是,他跟你一樣瞎」蘇離挑眉,「他是守門的啊他就站在門
前,離這門不過一米之隔他可能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誰他分明就是知道但為了幫你們開脫,才故意讓眾人疑心是他家公子」
「你簡直胡扯八道」江清歌跳腳,「若他被我收買了,知道房中的人是我,自是要想法設法向我示警,怎會裝腔作勢把人往那兒引呢」
「裝腔作勢往人往那兒引」蘇離翻了個大白眼,「你當時可是在屋子里你怎么知道他會裝腔作勢的你還敢說沒有收買他我看你不光收買了他,還教他怎么坑害自家主子吧」
「你」江清歌被她七繞八繞的繞得兩眼昏花,咬牙頓足道,「我也懶怠跟你說這些廢話待會兒從書肆中搜出毒藥,我看你們還怎么狡辯」
「我都不知書肆中有毒藥,你卻如此篤定」顧千城冷笑,「江清歌,看來,你真的是讓顧辭往我書肆放東西了」
「清者自清」江清歌冷哼一聲,看向安陽,正要說話,一旁的顧明軒卻好死不死的來了一句,「江清歌,你不配說這四個字你玷污了這個清字我決定了,我以后要叫你,江濁歌」
「噗」花無月聽到「江濁歌」三個字,笑得頭都快掉了,「顧明軒,我忽然發現你是個風趣幽默的人」
「我本來就是」顧明軒一臉的苦大仇深,「就是因為遇到這個女人,我才變得面目全非」
江清歌屢遭嘲諷,氣得面色青紫,偏又無可辯駁,只得當作聽不見,走到安陽面前,低聲說出藏匿毒藥之處。
「據顧辭交待,毒藥就放于這兩處地方,請公主即刻派人前去搜查」
「知道了」安陽掠了她一眼,看向老朱,「你這就帶人過去」
「鑰匙在這里」顧千城主動上前,交出書肆的鑰匙。
「謝顧公子配合」老朱接過鑰匙,自帶人趕往書肆。
這邊太后則張羅著讓人送來衣物和洗漱用品。
江清歌和蕭允簡單擦洗過,換上干凈的衣裳。
再走出來后,仿佛又變成了之前那個高雅驕傲的福運圣女。
倒是蕭允有點垂頭喪氣,目光在江清歌身上流連著,面色陰晴不定。
京城書肆。
老朱按照江清歌的信息,很快便找到了一只暗紅色的油紙包,上面帶著暗黑色的花紋。
「總管,是這個嗎」星歸忙問。
「十之」老朱表情凝重,心情也十分沉重。
他如今對江清歌深惡痛絕,自是不愿看她得勝。
但這毒藥又的確找到了,身邊人都看到了,他亦不能徇私說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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