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景舟還以為青鳥是徐驍送到他身邊的探子,只是日久見人心,在北涼王府這段日子,青鳥一言一行,似乎都在為他考慮,這叫他不禁想起來大司命。青鳥和大司命有一共同之處,便是忠心,本本分分做自己的事。
“我趕的車比馬夫好”這樣的話,大概也就只有青鳥才能說的出來。
“是自己人嗎”青鳥身子一顫,耳邊不斷回蕩著這句話。
馬車行了小半日,已經離開陵州城數百里遠了,這叫景舟難得夸了徐鳳年一句。這家伙雖然奸詐,但終歸還是個良心商人,起碼這馬不是劣馬,趕起路來還算快。不然他先去一趟青城山,再去一趟青州,最后轉路去東海武帝城,別說黃花菜了,就是黃瓜菜,都得給涼透。
又往南行了十幾里,路愈發荒涼,只是遠處卻多了一隊人馬,馬蹄陣陣,煙塵飛揚,顯然人數不少。
景舟半立起身子,瞇眼朝前看了看,打趣道“你瞧,我說的不錯吧,你這張臉,平白生出不少麻煩。”
這鮮衣怒馬帶著一群兇煞仆人的公子哥攔住他們的馬車能為什么
劫財
公子哥可做不出這種丟紈绔臉面的事來。
除了財,可不就是色了
白狐兒臉“嗯”了一聲,頭也不抬,只是看書。
青鳥有些不確定道“公子,那人似乎是豐州的李公子。”
“北涼四少,徐鳳年的狐朋狗友李翰林”景舟頓時想起來,這叫翰林的似乎還是徐鳳年的死黨。能記住李翰林這名字,還是因為這家伙無惡不作,都說人如其名,李翰林則是剛好相反,和翰林二字無半個銅板的關系。李翰林不但對徐鳳牛日常的各種怪誕行為亦步亦趨,奉為經典,更是模彷到位,甚至獨辟蹊徑,在北涼他倆禍害都是叫人談之色變的人物。
“吆,車廂上這位小相公要去哪啊”一身紅衣的李翰林打馬上前。自從他收到徐鳳年回陵州的信后,便迫不及待想要來陵州城見見鳳哥兒,只是被他爹禁足了幾天,將時間耽擱了。本來他還一肚子怨氣,此時在半路遇到景舟三人,算是怨氣消散。
無他,車廂上那紫衣少年,是個美男子。
他李公子有個特別的癖好,那就是獨愛唇紅齒白的小相公,這不即便是來陵州,身邊還帶著兩個長相清秀的書童以備寵幸褻玩。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白狐兒臉將書一合,忍不住輕笑了幾聲“這次麻煩是來找你的,看來你以后出門,最好也帶個斗笠,省的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景舟一愣,頓時想起來李翰林的怪癖。
這時一輛馬車被十多騎護送著緩緩從后面趕上來,亦是華貴至極。朱紅色馬車,珠玉為簾,車廂四角掛著精致小巧的銀鈴,兩匹通體無半根雜色的駿馬拉車。
車中坐著一極為水靈的女子,面帶冷色,乃是李翰林的胞姐李負真。
她令侍女拉開車簾,朝外望了一眼,頓時明白自家弟弟想要做什么,心里對徐鳳年不禁又怨恨了幾分,一雙手緊緊竄著,恨不得現在就將徐鳳年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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