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唱這個方面,他還是很有自信。
“年輕人,還是不要太狂了。”賀風說話的時候看著自己的手,但誰都知道他這話是跟誰說的。
“實話實說而已。”
周澤依然云淡風輕。
兩人一來一往之后,都突然不再說話,就好像是在試探對方。
氣氛突然就沉默了下來,竇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繼續百無聊賴地玩著筷子,其他人都也都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你們怎么都傻坐著啊,話也不說。”
不一會兒,衛心的聲音響了起來,她一邊坐下,一邊說著:“點菜沒啊你們……”
賀風眼睛亮了起來:“等你呢。怎么夏姐沒來?”
“雅歌家里有點事。”衛心把菜單扯了過來,抱怨,“怎么不都點菜啊,都餓死了。”
“老板沒來不敢擅自做主。”賀風故作幽默。
衛心不置可否,剛點了幾個菜,突然抬起頭:“誒,周澤呢?”
“在旁邊那桌。”一個駐唱歌手回答。
“周澤我說你怎么跑那邊去了。”衛心招手,“快過來坐。”
周澤笑了笑:“就坐這邊就挺好的。”
“廢什么話啊,快點過來。”
“我走了,這桌人就少了。”周澤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吃火鍋不就要熱鬧嗎……”
“想熱鬧也行,正好沒點菜,咱們換大桌。”衛心當機立斷。
服務員很快調換了桌子,衛心剛一坐下,賀風就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她的左手邊。周澤倒是想等其他人都落座了,自己再去坐最后那個位置,卻被衛心一把抓住。
“往哪兒跑,坐我旁邊。”
周澤苦笑:“這要坐也是靜姐來坐啊。”
竇靜倒是絲毫不在乎,冷冷地扔下一句“無所謂,隨便坐”,然后真就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隨便坐下了。
甘大成不動聲色的朝何月使了一個眼神,后者心領神會,尖酸的聲音再次響起:“喲,周澤,怎么現在這么客氣,這么講規矩啦?剛剛你可沒把甘大成放在眼里啊?就因為心姐在這里?你裝得也太像那么回事了……”
而那邊,甘大成也在補刀捧哏:“小周就算再狂在心姐面前還是要收斂的,再說,那個位置他就算敢坐,也坐不穩吧?”
這話讓周澤覺得非常討厭。
周澤知道,小酒館已經是一個小社會,人際關系不見得那么單純,特別是這一幫駐唱歌手,一個個都是社會人,講究的還是長幼有序、尊卑有別那一套。就從沒有并桌之前就可以看出,駐唱歌手一桌,工作人員一桌,完全涇渭分明。
現在大家都坐一張桌子了,按道理,應該是作為老板的衛心居中,然后才是賀風、竇靜等人,按著駐唱歌手腕兒大小程度依次落座。
周澤向來對這些繁文縟節不置可否,甚至有點嗤之以鼻……嗯,他不想挨著衛心坐,只是單純地想離這個直腸子、沒心眼的傻大姐遠一點,然后安安靜靜地吃頓火鍋而已。
但現在,何月扭著這些細枝末節糾纏不休、冷嘲熱諷,讓他很不舒服。更何況,何月這樣三番五次地挑釁,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周澤不是一個主動惹麻煩的人,不過也從來不懼怕任何麻煩。對待這種事情,他從來只有一種處理辦法……拿酒看看誰的頭更鐵……
周澤輕輕拉開椅子,然后坐在衛心旁邊,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覺得坐著挺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