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我心疼也讓我牽掛。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
讓往事都隨風去吧,
所有真心的癡心的話,
仍在我心中,
雖然已沒有他……”
放下不是遺忘,放下就是放下了。但不管怎樣,還是會記得有那樣一個人,以及說過的那些話,做過的那些事。
但是,也僅僅是記得而已了。
沉重嗎?
當然沉重,但更多的,是經歷苦痛掙扎之后對人生的態度——不要在原地踏步,不要用舊事自我禁錮,繼續走,繼續走,然后繼續長大。
自暴自棄的活著,自我麻醉地沉淪,以及朋友的安慰,新歡的出現,甚至連看似能撫平所有傷痛的時間,這一切的一切都無濟于事。
除了你自己,沒有辦法讓你度過這段黑暗的時光。你自己設下的壁壘,自己纏在身上的枷鎖,只能自己去打碎。
自己的路,總要靠你自己才能走得過去。
竇靜一下子想起昨晚周澤問他的話,現在想來,有些震耳發聵——那你想要做什么?
竇靜輕聲自語:“原來是這樣啊。”
一瞬間,她空空蕩蕩的心似乎被填滿了。
…………
…………
竇靜一直等到周澤把這首歌唱完,才打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對比起,靜姐,我把你吵醒了嗎?”周澤看到竇靜出來,放下了吉他。
“沒關系,我早就醒了。”竇靜仍然沒什么表情,“這是他的吉他。”
周澤有點尷尬。
竇靜搖搖頭表示沒關系,然后問道:“剛剛唱的是什么歌?”
“《愛的代價》。”
“也是你自己寫的?”
“嗯。”
“喔。”
周澤覺得竇靜還不如喝醉,現在清醒著,兩人的對話實在是無比尷尬。
“那……我就先走了,靜姐。”周澤站了起來,“我的自行車還扔在雙林那邊的。”
“吃過早飯再走。”
竇靜一副不容分說、不容拒絕的樣子,讓周澤又坐回到了沙發上。
竇靜肯定是不會親自下廚,而且她家里目前也沒有任何食材,連一個雞蛋都沒有。所以,竇靜決定下樓去買點吃的,她花了二十分鐘簡單地洗了澡,換了衣服,這才準備換鞋出門。
在打開房門之后,竇靜站在門邊,突然問仍然坐在沙發上的周澤:“你為什么和賀風打賭?”
周澤心說這大姐怎么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不過還是認真地回答:“如果路上有石頭要絆我的腳,我不會繞開,因為繞開之后接下來的路就變了,我更不會退縮,因為我只要退了半步,我就不是我自己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敲碎它。”
“如果敲不碎呢?”
“怎么會有敲不碎的石頭?”
竇靜沉默了一陣子,說道:“喔。”
然后,她出門,下樓,走出小區,再走過一群鍛煉的老人,走過斑馬線,走進小區對面的小巷子,買了早餐,原路返回。
她就這么面無表情地走著,一直走著,早晨的陽光溫柔地灑在她的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