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等候的侍者上去端酒,被這濃烈的酒香熏得一陣一陣的。屏風之中,只有咕咚咕咚的聲音,楊帆雖然沒喝過那塵封十年的老壇酒,但是仙居樓的酒便都是由洛家供應。估摸著都像是三年陳釀,度數也只有三四十度的樣子。
“好酒!夠烈!”
“果然是好酒!痛快!”一連喝了二十碗酒的賭徒么個個都臉頰通紅,雖然高度數的酒為數不多,但好歹分量有了。“甲上,甲上!這酒沒話說,從來沒有喝過如此好的酒,痛快!”
洛尊聽著屏風內贊不絕口的聲音,暗道十年份的春雷,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喝到的。這開封的五壇酒,每壇可是要賣到五十兩銀子一壇,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雅間內的祖大壽有吃有喝的,別有滋味。見又上來了一碗酒,順手拿了過來。抿了一口,點點頭道:“總算是有點味道了。雖然比不上十年份的御酒茅臺,但也算是好酒了。甲下,甲下。”
祖大壽將碗遞還給一旁的侍者,將標有甲下的小木牌丟在了碗中,看了一眼,道:“還愣著干什么?”
“是是是。”侍者心里有些無語,都上了二十四碗了,這位大人也是夠可以的,除了這個甲下,就沒有評得上甲級的。黃酒在他口中就是尿,竟然只給了個丙上草草了事。一些果酒、米酒統統被打在乙下、乙中的位置,也只有幾家名酒坊的燒酒,在祖大壽口中,得了個乙上的位置。
現在,也是本場品酒大會最后一家的珍品。楊帆這邊的碗,是特地定制的,不似小底豁口的瓷碗,而是和小玻璃杯似的瓷杯。一邊老酒師看了眼坐在后邊的楊帆,看到楊帆點頭之后,掀開三層油紙布,開始的酒香并不濃厚。沒辦法,釀了不足一個月,這醇厚感還沒有提升到一個新的檔次。
楊帆這邊的老酒師,輕輕晃動著酒壇,酒香開始變得濃烈起來。
嘶!
酒香撲鼻,周圍的人探頭看來。老酒師手法比起洛家那位也不遑多讓。一壇酒,五十杯,雨露均沾,每一杯都看起來差不多。接著是第二壇、第三壇。“好了。”老酒師擦了擦手,點頭示意可以上酒了。
許夫子還沉浸在剛剛的那十年春雷的滋味之中,兩頰笑意漸濃。“有來了?”看著那古怪的酒杯,許夫子湊近一聞,忽的一怔,又使勁嗅了嗅。“燒刀子?”他輕輕抿了一口,驚愕住了。這……這……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味蕾,這次又嘗了一大口。剛開始入口柔和,漸漸的,那股熱流順著喉嚨之下,暖道了胃。似乎第一口有些不適用,老夫子的眼睛似乎散著晶瑩。
呼!許夫子出了一身的汗,渾身一震。繼續喝了一口,隨后一口接一口,開始全身冒汗,不由解開最上邊的那個一口,大呼道:“好酒!濃烈不失醇香、入口柔而不澀,清而掛唇,這是什么酒?甲上都不夠!好酒!”
“甲上!”
“甲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