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兒聽到,立即伸出一根手指,輕刮唐翎臉頰:“你好不知羞,區區大壞蛋,居然敢自稱‘為夫’?”
“哈哈,走,雖為夫赴約去。”唐翎又是一笑,“為夫”二字更是加重了幾分語氣。
王月瑤一聽,大急:“唐大哥,你真的打算去赴約?”
“我沒有拒絕的理由,何況……”唐翎一抖手中書信,“方才你曾說過,有一處景點,可盡閱燈會盛景,應該便是這信中所說的觀星樓吧?”
……
長安觀星樓。
此樓相傳乃是唐初李淳風、袁天罡向太宗李世民請旨,為夜觀星象,預測國運而建,景如其名,雖只有九層,但高聳數十丈,站于頂處,銀河繁星盡數能收于眼底。而在建樓之時,二人更將奇門五行術法融入樓中,使得這觀星樓不畏時光侵襲。后來李、袁二人相繼辭官云游天下,這觀星樓失卻了本身用途,也漸漸成為那些文人雅士所鐘情的聚會場所,多年下來,已與三絕居同時成為長安城中文韻最濃的兩大圣地。
此刻樓中,第一至七層,已聚集了過百名書生才子,其中不少人更是先前不久曾有資格參加才子宴的各大才俊,今夜齊聚于此,只因為某人向他們共同發出邀約;而在第八層中,則只有史朝義、楊守業相對而坐。
與史朝義的英氣相較而言,楊守業雖是宰相之子,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卻是尋常人無法具備的奢華糜彩,而在舉手投足間,更是將自己當做了長安才俊之首。用過一杯茗茶后,他對史朝義評價道:“只在短短時間,便將才子宴中八成賓客聚集到此,看來你這次是要向那風嘯嶺寫下戰書啊。”
史朝義卻是淡然笑道:“這其實并非朝義的本事,只不過是因為風嘯嶺在無意中觸及了長安才俊的逆鱗而已。”
“說得也是,畢竟長安城中那朵受萬人追捧的鮮花,怎可以讓一個不明底細的山野旅人就此采去?”楊守業想起當時王月瑤對他所展現出來的態度,不由得升起幾分憤憤不平,“話說回來,樓下的那些所謂才子,應該也為風嘯嶺準備了不少見面禮吧?”
“聽聞那些青年才俊在觀星樓的前七層設下關卡,要與那風嘯嶺一較高低。自第一層開始,分別是‘琴棋書畫詩史政’,只有過了這七關,他才能來到這第八層,與你我共坐。”史朝義輕品面前茗茶,風采依舊未變半分。
楊守業一聽,眉頭便皺了起來:“這七道關卡,應該是他們自行設下的吧?難道他們不知道,若是王月瑤插手,他們只會挫羽而歸,徒留笑柄?”
“依照朝義推斷,月瑤姑娘應該會選擇作壁上觀。”
“你肯定?”
史朝義又品一口茗茶,言語間似是已看穿了王月瑤的心思:“月瑤姑娘雖然對風嘯嶺心藏愛意,但對他的認識畢竟不慎,依照她要強的心性,必然會作壁上觀,好了解風嘯嶺的才學底蘊。”
楊守業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好你個史朝義,原來早已做好了準備,不愧是我求愛道上最大的勁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