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把手機上的電筒打開,向廟內照了照,沒看見人影。他和鬼刀走到破廟門口,小聲叫了幾聲“二奎”,沒人回答,整個破廟內靜悄悄的,一片漆黑。
陳智和鬼刀輕手輕腳的走進廟去,陳智先用手電四處照了一下,這個廟外面雖然看起來破破爛爛,但是里面的布置卻很全。廟內到處掛著彩色的幔帳,充滿了發霉的味道。
廟內的正前方是一尊神像,樣子看不清楚。陳智用電棒照了一下,這座神像雕刻的是一個女子,姿態雍容,栩栩如生,臉上的笑容很邪魅,身上涂有金箔,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了,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個笑著的女人藏在了簾子后頭。
神像的前面是一個供桌,鋪著長長的桌布,供桌上供著饅頭和水果,全都日久發霉了。供桌上面放著一個牌位,上面寫著:“狐仙娘娘御座駕”。
陳智心里想著,“這估計就是他們村里供奉的狐仙了”走過去輕聲的喊著“二奎,我們來了”。
他和鬼刀拿著電筒在廟里找了一圈,沒發現半個人影,山里面的氣溫非常低,廟里的柱子上全是冰霜。
陳智感覺事情似乎不太妙,二奎當時的樣子很認真,應該不會爽約。現在,他和春花兒沒如約出現在這里,原因有兩個,一是他們等不及陳智,自己先逃出村了。二是,他們被發現了。
這時,陳智感覺腳下有一點兒不對勁兒,有些黏黏的,好像有黏性的液體在他的腳下。
他用電筒向腳下照去,看到地上的青磚上,竟然是一攤紅色的液體,鬼刀蹲下來用手摸了一摸,對陳智說道:“是血”。
陳智用電筒照向那攤血的源頭,那血是從放祭品的桌子下流出來的,桌布的一角已經被染紅了。
陳智屏住呼吸舉著電筒,輕步走到供桌前,慢慢的用刀把桌布挑開,立刻心中一驚。
就看在桌布的后面,二奎佝僂著躺在了那里,眼珠渾濁,已經死了。胸口被扎了很多刀,滿身是血,眼珠突出的瞪著,死不瞑目的樣子。
就在這事,陳智的后面嘩啦一響,一個人影兒從門口跳了進來。
“誰?”陳智迅速的轉身,伸手就要抓來人的喉嚨。
卻被來人穩穩的抓住了手,那人說道:“你娘的,你想干嘛?想掐死我啊?”
陳智仔細一看,跳進來的人是胖威。
陳智立刻松了一口氣,其實他一直在擔心胖威會出事,他問胖威道:“怎么樣?看見葉子了嗎?”
“沒有”,胖威搖了搖頭,眼睛中閃出一絲落寞,“我翻進她家的窗戶,她的家里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我看葉子的衣服都疊著放在炕上,應該沒有出遠門。”
陳智拍拍胖威說道:“現在別想那么多,我們先想辦法出去,在做打算。”
胖威看了看地上二奎的尸體,說道:““這幫村民真特么瘋了,連自己人都殺,真都變成山里的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