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兩只手互相攻擊,你來我往,看得老者眼睛都花了。
老者心想:沈成施法純熟、快得要命,與天天苦練脫不了關系。像剛才用冰箭送銀子的手法,方向、反彈都準得很,冰封時機也恰到好處,只怕沒幾個人能用得出,反正自己是不行的。
但是老者最喜歡教育別人,偏偏要不屑道:“別耍了,才是五品的法術,你練得再精,又能有什么大用?”
沈成果然停止練習,又打開背著的方布袋,取出一對玉石蟈蟈,在手里把玩起來。
兩只蟈蟈只要頭對上頭,就會“蟈蟈蟈”地叫起來。
“咦,”老者被吸引住,問:“這是什么東東?”
沈成笑道:“我的修為不夠,做不了傳聲玉,就用‘感應紋’做了這對玩意,起名叫應聲蟲,一樣可以用來找人,距離還要遠得多。”
“我說呢,我這只傳聲玉怎么沒動靜了,是不是你那只被你拆掉了?”老者假裝生氣:“成小子,拿來給我!”
老者見沈成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突然反應過來:“呃,我也叫錯了……現在應該叫你小師弟才對。我的好師弟啊,快點拿過來,給師兄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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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名叫松針子,是鐵松客的大弟子,在制器方面很有些造詣,現在也在永冬京器道府,擔任甲副院的院主,官職是正二品,修為也是正二品。
松針子雖然年齡一大把,卻不怎么懂人情世故,本來擔任不了這種要職。不過他師父鐵松客是巔峰王者、器道大師,位列三府三公,松針子在師父手下做個院主,制器上的本事也匹配,自然沒誰敢說個不字。
除了松針子,鐵松客還有兩個弟子。
二弟子叫松果子,與松針子是雙胞兄弟,長得同樣奇矮,如今是乙正院的院主。
至于三弟子,正是沈成。
七年前,小沈成初遇鐵松客,就得到垂青,轉入器道府修習。
為了這事,沈父勃然大怒,命親衛將沈成按到凳子上,猛打板子,就算沈母求情都不行。
多虧鐵松客及時趕到,大師的面子沒人能不給,連沈父也不能。小沈成這才逃過一劫,不然屁股非被打開花不可。
然而,在沈父堅持下,鐵松客也讓了步,沒能收下沈成做弟子。
小沈成進入器道府后,鐵松客先是派了位三品器修,教授他基礎技藝。
那制器師性子幽默,小沈成與其相處久了,慢慢地又開朗起來。而且在器道府內,鐵松客絕對說一不二,有他撐腰,小沈成的日子比起在術道府時,不知好過了多少,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小沈成才思敏捷,記性非凡,冰力奇純,推算入微,各種制器上的天資都好到極點,一次又一次地驚掉那制器師下巴。同樣,也遠遠超出了鐵松客期望,只除了那件怪事——始終無法納精蘊星、晉入四品。
有一日,那制器師閑聊中,說小沈成如今學些什么、做些什么、進展如何,鐵松客每日都要反復過問。得知鐵松客如此關懷自己,小沈成越發感恩,也越發刻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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