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燈光下,長槍的槍尖散發著點點寒芒。
這特么的她居然真的在自己房里藏了長槍
林七夜咽了口唾沫,急忙開口不是,紅纓姐我就是想問一下你這有紙和趣閣嗎
紅纓一愣,大晚上的,你要紙趣閣干嘛
寫一封信。
嗯好像有,你在這等一下紅纓將手中的長槍放在一旁,回到房里翻箱倒柜起來。
站在門口的林七夜,能清晰的看到紅纓房里的情況。
出乎意料的,紅纓的房間十分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
在這個房間里,只有一張硬板床,一盞臺燈,一個書桌,還有一個放在床邊的毛絨玩偶。
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也沒有昂貴的席夢思,沒有沙發,沒有空調林七夜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豪華的大別墅里,紅纓的房間竟然能簡陋到這個地步。
與其說是別墅主臥,不如說是苦行僧的草廬更加合適。
只有那個可愛的毛絨玩偶,是這個房間里唯一符合紅纓年紀的東西。
紙紙,紙找到了紅纓眼睛一亮,拿著一根趣閣和幾張紙走到門口,遞給林七夜。
紅纓姐,你平時都睡這啊
紅纓回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身為守夜人,不能太沉溺于物質的享受,要時刻磨練自己的意志如果這間別墅不是我父母遺物,需要經常打理的話,我或許早就將它賣了,回去住宿舍。
林七夜沉默片刻,我知道了,謝謝晚安。
晚安,你也早點睡。紅纓笑著對他揮了揮手,輕輕關上了房門。
林七夜走下樓,在客廳的椅子上坐下,打開頭頂的一盞明燈。
桌上,是一張紙,一支趣閣。
寂寥的蟬鳴在窗外隱隱響起,夏夜的灼熱在雨后一掃而空,樹葉的剪影借著月光投射在桌上
林七夜提著趣閣,坐在桌前,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在輕輕落趣閣,
在紙上寫下第一行字。
至姨媽,楊晉
媽,媽
楊晉搖了搖睡在餐桌上的姨媽,輕聲喊道。
姨媽睜開朦朧的雙眼,緩緩抬起頭,一手揉著酸痛的脖子一邊問道怎么了是不是你哥回來了
楊晉搖了搖頭,不是,但是門縫下面有一封信。
信
嗯好像是哥寫的。
小七快,快打開來看看姨媽焦急的說道,邊看楊晉拆信邊說道這孩子,一晚上沒回來,也不打個招呼,都到家門口了也不進來,
他他塞個信是什么意思
楊晉拆開信,姨媽接了過來,兩人就湊在一起,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半晌,姨媽雙手顫抖的放下信,呆呆的坐在那。
媽,哥說他去參軍了。楊晉拿起信,轉頭看向姨媽。
參軍參軍這怎么突然就去參軍了姨媽喃喃自語,從來沒聽他說起過啊
不,哥說過的。楊晉認真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