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下午就想邀請的。
但忘不是忘了。
只是門票不小心掉進了某一異次元空間,直到洗衣服掏褲包里的紙巾時候,才蹦出來。
真是神奇的生物。
就和他上課時飛下桌面追求自由的橡皮擦一樣,特定時間會變成煤球回到他手里。
現在想來。
邀請一名異性陪自己去參加花火大會,那和表白又有什么區別
說這是來自男女之間純友誼的邀請
可像他這么帥的和男性朋友走近一點兒,在別人眼里都能不純。
他倒是不在意,不知道那家伙會在意不
那家伙肯定在意。
就算是花火大會特等座,人也會很多吧。
所以,也許那對于她并不是一個特等座。
啊,真想看看她穿浴衣的樣子。
少年笑著帶上夢,合上了窗。
深夜,初鹿野鈴音的公寓。
嘟嘟嘟。
安靜的房間電話聲直到與少女的呼吸同頻,觸發了共振。
初鹿野鈴音才慢慢蜷縮身子,揉著眼睛,摸索到手機模糊的形態。
她迷迷糊糊地接通,張了張嘴,涌到嘴邊的客套話還沒呼出。
一道成熟穩重的聲音便從電話傳來,直接開門見山。
“鈴音啊,新學校還適應嗎”
男人的聲線聽起來冷冷的,像是吹了風,又像是喝了酒,有些生硬。
“嗯,都還不錯。”初鹿野鈴音沒有睜開眼睛,盤腿坐在床上。
睡褲只能遮到腳踝,光著的腳丫暴露在空氣里,迎著月色顯得潔白無瑕。
好在室內有智能化的中央空調,溫度一直是最適宜的狀態,不會熱也不會冷。
“與新同學相處怎么樣”
“一個吵吵鬧鬧的家伙罷了。”初鹿野鈴音想了一會兒喃喃道。
“一個”聽聲音都能感覺得到電話另一頭的男人眉間擠成了一團,隨即又舒展開,“是約翰口中的那個嗎”
“大概就是那個笨蛋。”初鹿野鈴音給予肯定,她又沒和其他男生走過一起。
“笨蛋”男人愣了下,重復了一聲,“看來關系還不錯,我可以這么理解吧”
“可以。”即使對方看不見,初鹿野鈴音還是點點頭。
“他是一個怎么樣的人”雖然約翰已經粗略的提及過了,但他還更想聽聽當事人的評價。
“作為人類而言,還是算比較獨特的一個人。”
“獨特”
“就是只有不正常的時候,才是正常的人。”
“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吧,我可以這么理解么”男人很懵逼,但依舊愿意相信自己女兒的眼光不會太差,就和她偉大的母親選擇自己一樣。
“可以。”初鹿野鈴音回想了一小會兒,
“今年東京夏日祭最后一場花火大會的門票半個月前就寄過來了,有收到么”
“有。”初鹿野鈴音睜開一只眼,看了看呆在角落柜臺里的小盒子。
那里有二三十張門票,是可以邀請一個班級一同去花火大會的數量。
“那東京今年的花火大會,也許你可以試試和好朋友一起去看看。”男人提議,“穿上浴衣和有意思的人一起去參加夏日祭看煙花,可是屬于和國人獨有的浪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