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克里從都尉府出來,在長街上尋了個地方吃飯,正好斜對面就是米扎緹大將軍的府邸。米扎緹已經離開爾都往加沙城去了,對于他的突然出現和突然離開,宮里那位王君居然沒有任何反應,這事是每日上朝時朝臣們討論不停的話題。
每次提及,王君不是三言兩語叉過去,就是干脆以威壓人,弄得眾朝臣全然猜不透這位王君在想什么?明明太尉大人借著此事可以成功將米扎緹手里的兵權給要過來,卻叫米扎緹逃過了這一劫,他怎么想怎么覺得不甘心。
于是用過午飯之后,他還是登了太尉府的門。
彼時卡德兒艾力正與奈莫太太一起商議兒子甘孜與塔娜的婚事,看著奈莫太太擬的聘禮單子,他有些蹙眉,“一個丟了名聲的貴女,用得著這樣好的聘禮嗎?”
“她可是要侍候咱們甘孜一輩子的,難道還不能值當這些俗物?”奈莫太太打趣道:“你若是舍不得,傳揚出去丟的可是你的臉。”
卡德兒艾力將手里的聘禮單子丟到奈莫太太手里,訕訕的笑了聲,“你倒是乖覺,我知道甘孜的親事一定,你心里高興,可是咱們長輩是高興了,甘孜也中意這個媳婦兒,就是那被無端的塔娜小姐,只怕會不甘心哩。”
“甘不甘心的,哪里能由得了她?”奈莫太太低頭看著手里的聘禮單子,心里還在想是不是還要添些什么,“自苦兒女的親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給咱們的傻兒子是虧待了她,我這不是給了她這么豐厚的東西做聘禮了么?她該知足了,等過幾年,嘗到了嫁到咱們府里權力的滋味,她就該知道那些所謂的小兒女的情情愛愛,不過都是年幼時的無知。”
卡德兒艾力覺得奈莫太太說得很在理,點了點頭,“聘禮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就不管了。”
奈莫太太笑了笑,不答話,繼續處理著手中的事物。沒一會兒,有奴役來報,說:“太尉大人,加克里城主來訪,現正在前院等候。”
加克里來了?他是知道加克里回了爾都的,為了避嫌,他們一直沒見過面,這會子找上門來,估計是有什么事情等不久了,他看了一眼奈莫太太,道:“你先忙吧,我去看看。”
身為耶涼城的城主找來,肯定是公事,奈莫太太也不多話,只道:“你去吧。”
加克里喝了半口茶,就見到卡德兒艾力從門外走進來,他連忙擱下茶杯,行了禮,“太尉大人。”
卡德兒艾力點頭,然后示意他落坐,同時自己也坐下,“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
加克里嘆了口氣,“我的人已經查到米扎緹離開爾都后真的直接往加沙城的方向去,大人,好不容易尋到米扎緹的錯處,難道我們真的錯過這次機會嗎?”
“那能有什么辦法?自從米扎緹回到爾都,上朝時不時有人發聲,讓王君處置了米扎緹。可是結果呢?王君不但沒有召見米扎緹,也沒有對他的行為做出任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