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墨立刻明白悠悠的意思,放下碗,用那滿是污垢的衣袖胡亂的擦了一下嘴,就起身來到曹權身邊。
無視莫媛琴跟曹雪煙的悲傷,扛起曹權就往里屋走去。
一盞茶后,悠悠放下診脈的手。
“梅子姑娘,允郎”
莫媛琴焦急的問著,她當時見曹權在自己的懷里倒下,就如天塌似的,好在還有梅子這個神醫在,不然她。
”曹大人沒事,可能是趕路累了,一激動,就暈了,等他再休息一會兒,就能醒了”
悠悠拿過袁崇墨遞給的濕巾,擦了擦手,然后帶著袁崇墨離開了里屋,把里屋留給了那離散了十多年的一家三口。
出了屋子后,悠悠直接朝自己住的那間走去。
“去把周圍的痕跡除了,收拾一下,一刻鐘后我們離開”
“是”
等袁崇墨離開后,悠悠進屋,穿上了一件金絲軟甲,再拿了幾個小布包揣進懷里,從容的走出了屋子。
一刻鐘后,一輛不起眼的破舊馬車在崎嶇的山道上行駛著,后有一單騎跟隨。
馬車里,躺著還沒醒的曹權和兩個淚人似的母女。
“母親,父親什么時候能醒”
“不知道,梅子姑娘說等他休息好了,自然會醒”
“母親,既然父親要休息,梅子為什么一定要這時候離開”
曹雪煙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的父親還昏迷著,梅子就要她們啟程,奇怪的是,母親竟然不啃一聲,就跟隨著離開。
“可能是梅子姑娘覺察到危險了吧”
“煙兒,你都不知道,那時你還昏迷著,我們從程家村逃出來后,就被人追殺”
“是梅子姑娘帶著我們在山里幾經轉悠,最后才甩掉殺手”
“等到了大彎村,在村口,梅子姑娘就聞到了危險氣息,她隨后朝空中撒了一些藥粉,幫我把你抬下馬車,放到隱蔽的草從里”
“然后她一個人駕著馬車進村,等一個時辰后她才滿身是血,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
“見我們母女沒事,就一頭倒了下去,當時真是嚇死為娘了”
“我也不知道當時村里是啥情況,后來從秋葵姑娘那里才知道,梅子當時可是拼死殺了四十多人,才保得你我的活命”
“她自己卻再次傷痕累累,流血過多而昏迷”
“煙兒,你記住,今后你可以不相信其它人,但梅子姑娘,你一定要相信”
此時的曹雪煙看到了母親眼里的堅定,她點了點頭。
“嗯,孩兒知道了”
突然,馬車外的山林間響起了一聲明亮胡哨聲。
“琴姨,快趴下”
緊接著馬車外傳來了悠悠的聲音,曹雪煙跟莫媛琴兩人條件反射的聽命趴下。
而坐在車轅上的悠悠,也從腰間拿出了從慕影寒那里順薅來的那根玉簫,警惕的看向四周。
就在此關鍵之時,曹權卻悠悠轉醒,看見妻女都趴在他的身邊,剛要激動,就被莫媛琴嚴肅冷靜的聲音給降了溫。
“允郎,你別出聲,殺手就在外面”
曹權立刻就感覺到了危機四伏的氣流,他猛的一翻身,輕撩起簾子的一角,往外面看去。
只見山林間有驚鳥飛起,然后就見樹枝搖晃得厲害。
他心知危險來臨,放下簾子,轉身就往車廂外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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