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有心想勸一勸她,卻不知怎么開口。想了好一陣,最后還是沒說,只服侍她又睡下了。
宮外面,花云舒坐上自己的馬車,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侍女秀念見了,詢問怎么了。
秀念自幼跟隨花云舒,花云舒當她是姐姐,遂將在光明宮寢殿,花素律說攝政王那些話,與一口氣將藥喝光匆匆讓她出去的事說了。
“你說,皇姐這么做,是不是在敲打本宮什么否則,她無緣無故講攝政王作甚”
秀念幫她打扇子,想了想道“咱們素與王爺沒交集。有,也不過是前些日子樂平大長公主殿下病了,您去他府上求取雪靈芝,給樂平殿下治病罷了。”
“會不會是皇姐知道這件事,不想讓本宮與攝政王走得近”
“怎么會呢那雪靈芝全雍都只攝政王有。您為姑母治病,親自上門,這是出于孝道,誰也挑不出理。”
花云舒聽了,長久后嘆一口氣“但愿吧。去攝政王府,還不是拜皇姐所賜她放任朝臣獨大,皇家都沒有的東西,朝臣家里竟能輕易尋出。”
秀念也同意道“哎,好在王爺不似陛下那般嚴酷放縱。況且,殿下親自前去,這是多大的面子他也是知體統,所以干脆利落地將雪靈芝獻出來。”
“他那里是看本宮的面子”花云舒淡然道“他看的,是樂平姑母夫家綏昭薛氏,與母家廣陵趙氏的面子。”
秀念如何不懂
如今綏陽薛氏、廣陵趙氏體面不小,在軍中都小有威望。
攝政王一株雪靈芝,讓三家領他的情,簡直是天下最合適的買賣了。
傍晚時,花素律又被叫起來吃東西喝藥,快睡覺前,太醫還弄個中藥煮的泡腳湯。
花素律發出一身汗,燒退了,睡覺時身上松快些。
誰成想到了后半夜,她又燒起來。
她在睡夢中感覺到疼痛,一睜眼,燈火闌珊下兩個漆黑人影在她床邊搖曳,把她嚇一跳。
仔細一看,是章太醫正在給她扎針灸,多多拿著燭臺照亮,后頭還站幾個宮女太監。
大半夜被人弄醒還扎針,花素律迷糊著覺得痛苦又不耐煩,無可奈何到有想哭的沖動。
“你們干嘛呀”她躺在床上晃頭晃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后頭稀里糊涂被多多喂一碗湯藥,轉頭又睡著了。
她忘了古代發燒容易死人。
睡著前,還在心里抱怨,有什么啊,不就發個燒嘛多喝點熱水的事,半夜折騰我干嘛
次日花素律的燒完全退了,精神也好些。
一大早花云舒又過來那群皇親只有她又來了。
“皇姐今日,看起來比昨日好些了。”
花云舒攪動手里的雪蓮羹,喂到花素律嘴里。
雪蓮羹清新甜潤,又是漂亮女鵝喂的,花素律喝一口,覺得從心里舒服到外面。
她看著眼前的女鵝,看對方時不時軟乎乎地笑一下,露出嘴邊的小梨渦。
誒呦,甜死了
花云舒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她說話,大抵是聊府里種的花開了。
可惜花素律在花草上不通,說不出個一二三四,只好乖乖聽著,然后干巴巴地“哦是嗎嗯”附和她。
花云舒也沒不耐或尷尬,仍是輕輕柔柔地說著。
花素律覺得這樣真不錯,有種提前進入幸福晚年的感覺,耳邊的bg都是常回家看看和夕陽紅。
安逸祥和的氣氛猝不及防被打破,外面一陣跌跌撞撞的聲音。
倆人一起看過去,是花素律的近侍太監之一秦艽。
他手腳慌亂地闖進來,跌倒似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多多在一旁見了,立時走上前“混賬東西在御前伺候多久了還這樣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話趕緊滾出去,自己去刑司領罰”
秦艽沒出去,咣咣咣幾個響頭,花素律坐在床上都感覺到震動。
“皇上出大事了”秦艽慌亂的聲音都變調了“劍南道平安縣連日大雨山洪緊接泥石流半個縣都淹沒了”
花素律心中頓時如遭猛擊,氣血疾劇上涌
她大喊一聲“你說什”話沒說完,兩眼驟然一黑,直挺挺撅過去,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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