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把這件事都推在武利盈頭上,就怪在喝酒一事上。
武利盈連月經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如何會造成痛經
聽花素律這么一說,當時就愧疚的不像樣,像只可憐的哈巴狗似的趴到花素律枕頭邊“怎么辦能挽救一下嗎”
“有。”花素律點下頭,歪頭看他“趕緊睡覺,朕困死了”
倆人周身都還有沒散凈的酒氣,混著暖絨絨的藥草味彌漫在帷帳里。
武利盈剛才被嚇了一跳,現下放松下來,嗅著這酒氣和花素律臉側淡淡的香脂,精神也慢慢松乏下來。
“等下,先別睡。”花素律在他快閉眼時又說道“咱倆換下位置,朕睡外面,晚上換月事帶方便。”
武利盈看她抱著熱敷包,動作別扭的樣子,主動幫忙換起枕頭和被子。
躺下后他還稀里糊涂的“月事帶是什么”
花素律調整下位置,隨口答道“放在下面吸經血用的。沒個東西墊著,不都流褲子和床上了”
武利盈一聽,突然精神了。
半支起身子,對花素律震驚道“你還流血呢太醫沒給你用止血藥嗎”
看他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花素律真哭笑不得“這血不能止,它就是該流出來的”
“胡說血流一夜,人不就死了”武利盈匪夷所思。
人怎么可能一直流血就是強如他哥那個體型,也架不住流一夜血啊
花素律把他拽倒,讓他躺下“沒事,這個血每個月都要來,不然你以為它為什么叫“月事””
見武利盈仍是一臉迷惑,花素律繼續解釋道“對女人而言,它每個月按日子來、血量恰好、痛經不嚴重,就證明女人胞宮發育良好,身體是健康的反之就不健康”
說半截,她指指自己道“朕現在就是不健康的。”
“不健康,會有什么害處嗎”武利盈皺眉問。
剛才太醫看完診、處理完,提藥箱就走了,也沒和他說是什么情況。
只開頭叫春希進來時,春希打眼看了下說是“月信到了。”。
可到人都走沒,就剩他和花素律了,也沒人給他解釋過這個“月信”是怎么回事
花素律懨懨地回答“不健康就是身體不好唄。會暴躁易怒、會貧血會不適合生孩子生就會大出血會一尸兩命”
“啊”武利盈嘴都驚成四方形,咧著小虎牙緊忙嘟囔“不生不生,咱們不生反正我家也用不上我傳宗接代了,生不生無所謂”
花素律瞧他那個樣子,心里感嘆這就是性教育缺失的結果,真好騙
她竊笑了下“誰管你肚子長在朕身上,生不生朕說了算。”
說完一扭頭,嘟囔句睡覺,就再也不說話。
花素律服了安眠的湯藥,除去春希來叫她換月事帶時,其他時候睡得都很熟。可旁邊武利盈就沒這好福氣了
這一夜武利盈壓根沒睡踏實過,隔一會兒就要醒一次,生怕花素律半夜流血流死了。
因為經期,花素律難得沒晨起去鍛煉,多睡了會兒懶覺。
古代這月事帶實在沒有衛生巾、棉條來的舒服方便,用起來體感極差不說,吸收能力也不行,一夜要換好幾次。
就算睡得再快再好,這睡眠質量也比不得平時一星半點。
質不行,就只能靠量補。
花素律一直睡到早膳前才起。
旁邊武利盈早睡不著坐起來了,他抱臂看著呼呼大睡的花素律,心里直感嘆果然,流血多,人就沒精神頭。
早膳不宜提那血腥的事,于是武利盈一直忍著疑問沒問出口。
用完早膳,花素律就起駕回宮處理萬壽節前遞上來,還沒批復的幾張折子。武利盈這點問題全卡在嗓子眼,沒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