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子里焦躁不安的時候,流云恰好經過,他趕忙叫過來“我問你點事。”
流云抱著一個木匣子,柔聲道“公子說吧。”
“女人的月事,是月月都來流血那樣多,不會死嗎”武利盈直問道。
流云聽他談起這個,頓時從脖子紅到耳朵根,又羞又驚“您,您怎么能問這個呢”
武利盈瞧流云那個樣子別扭得厲害,不明白為什么這事說不得,昨晚花素律明明講得那么坦蕩。
他將昨晚事前前后后,講給流云聽。
誰知流云聽完,沒說怎么回事,反驚怒道“皇上來月事了那她怎么不離開,還和您睡一張床上”
昨晚不是流云值夜,一大早又出去辦差了,不知道這些事。
若是知道,她定要阻止皇上繼續留宿
武利盈不解“睡一張床怎么了”
流云急道“不能睡,女人來的那個東西,特別臟您和來月事的女人睡一張床上,要倒大霉的”
“不就是血嗎有什么的”武利盈看她那大驚小怪的樣子,嗤了一聲。
武利盈明白,流云說的臟是那些玄而又玄的意思。
可要是流血臟,那當兵、當屠戶,還要做郎中的,豈不是全天下最臟
“不一樣”流云緊皺著眉,又羞又急,舌頭像打了結般別扭道“那個東西,是從下頭流出來的,臟得很”
流云也不知該怎么解釋。
女人來月事時,不能和丈夫同床、不能讓丈夫看到自己的月事帶,最好也不讓別人看到還有擦經血的紙或布應當找地方埋起來,最好是燒掉,絕對不能亂丟等等諸多規矩
但這些事她也是口耳相傳,聽長輩,或其他人說的,究竟什么緣故她也沒深究過。
她只知道,男人碰上了是要倒霉的就和進沒清理過的產房一樣
“對下頭流的血臟”流云像想起什么,急忙解釋道“男人不能進產房也是因為這個這都是一個道理。”
“放屁”武利盈罵了句“誰都是娘生的要是產房臟,那人人都臟既然人人都臟,還分什么你我他”
武利盈站起身,氣道“都是流血,分什么三六九等我哥最煩這些怪力亂神的說法,現在要還在府里,讓我哥聽見你搞這些歪門邪說,你嘴都要被打爛”
流云急得都要哭了,跺腳道“全天下都是這么個道理,大將軍知道也不會說奴婢皇上也真是的您是爺們兒不懂這些,她也不懂嗎既然來月事了,為何不走還賴在這兒成心想讓您走霉運嗎”
武利盈聽見她說花素律,心里更煩。
立即揚起手,比劃兩下嚇唬她“你再胡言亂語,別怪我抽你我什么德行你知道,可不像我哥,動手還什么男女老少我都一樣打”
流云看他這個樣子,心里害怕極了。
從前在府里時,武利盈有動手打過下人。
雖說不是常事,還都是下人犯了事、惹到他,才會動手。但他下手沒有輕重,回回都把人打的得治上好些天,不然連床都起不來。
流云還記得前些年,因為她不小心把武利盈準備赴宴穿的新衣裳燙壞了,又腦子不靈光的隨口頂了兩句嘴,就被武利盈抽了一嘴巴。
那時候武利盈才十二、三歲,巴掌卻一點不輕,直接打得流云摔在地上,半晌沒緩過神。
等意識回來了,流云剛哭著鬧了幾句,過程中不小心碰掉個茶盞,就又惹到他了
二話不說,上來就賞了一記窩心腳
事后流云別提多后悔了
本來一嘴巴,頂多是用雞蛋敷一兩天的事。
結果這一腳下來,天沒起來床,后頭愣是咳嗽大半個月才好。
因為這回事,流云吃了教訓。
那之后但見武利盈生氣,她腿都要軟的,更別提逆著他來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