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解釋再多也沒用,流云還是不甘心
明明是為他好,不領情就罷了,還訓她
這叫什么道理
愈想愈覺得自己委屈,轉眼啪嗒啪嗒掉了幾滴眼淚
武利盈讓她這幾粒貓崽兒嚇了一跳,指著她緊忙斥道“憋回去弄這個給誰看現在開始我問你答,別說那些沒用的”
流云趕緊抹掉眼淚,垂頭悶應了聲。
“女人的月事,是怎么來的”武利盈踱步問道。
流云更咽地回答“就下頭流血,一般每月固定那幾天,流個七天,就過去了。”
“流好幾天不會死”武利盈驚異道。
流云憋著嘴“沒聽說過有女人來月事死的。”
武利盈聽著簡直覺得離奇,臉上變了好幾個表情,好半晌后才嘟囔一句“這都不死這也太恐怖了”
“那肚子疼呢”武利盈尋思一陣又問“來月事時為什么會疼得那么厲害”
流云扭下頭,不以為然地陰陽怪氣道“沒那么嚴重。只是有人矯情,一點疼都受不得,做樣子罷了。”
武利盈被噎了一句,有些無語地咂了咂嘴,抬手將流云攆出去
他親眼看見花素律疼得臉都變了顏色,難道這也是能裝出來的
況且流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痛
可話說回來,武利盈活了十六年。
在家里時,身邊伺候的仆婢少說有幾十個,也沒見過誰如花素律那般
不對武利盈搖搖頭。
這事不能這么講。
要是沒花素律這回,他都不知世上還有“月事”這么個東西,更甭提旁的了。
為何人們如此避諱這個東西平日里連說都不說
月事如是月月都來、女人都有,那也算不得是隱疾,哪里有說不得的地方呢
武利盈掂量一陣,他想方才與流云的對話。
琢磨流云回答起來磕磕絆絆的樣子,估摸也是個一知半解的還不如去問太醫,估計他們更清楚這東西是怎么回事
武利盈是說干就干那類人,當即叫人給他換身衣裳,傳太醫來問話
雍都城內,一名小廝騎著快馬到了一座宅邸。跳下馬,與門房匆匆打了聲招呼便鉆了進去。
他在宅子內左繞右繞,溜達了兩三圈也沒找見人。
一名兵士模樣的人看見他,喊住問了一嘴,他才撓著頭問“大爺哪兒去了有要緊的事。”
兵士捏著腰帶追問“王爺那邊有事吩咐”
小廝扯衣領抖袖子,抹著頭臉上的汗“嗐對王爺是喜事,王爺高興著呢”他說完這句朝周圍望了望,看沒什么人,才壓低音量湊近了低聲說“咱們大爺有事了”
“什么”兵士詫異。
“你先不要打聽,我與大爺說完再來與你講。快告訴我大爺人呢”
這名兵士與這小廝一樣,都是姜家輝的心腹爪牙。
聽著似是事情不妙,往大門的方向抬了下下巴,悄聲道“昨兒會客去了。頭前說到郊外葳蕤小院喝酒,一夜沒回,現也不知究竟哪兒去了。”
他用袖子掩著比了個手勢“說不準是去這個了。雍都這玩意少,日日又有王爺對著,大爺這些天可憋壞了。”
小廝一聽,表情立馬不太好看,嘴里嘟囔著“天神娘娘保佑可讓我找到大爺時他是醒著的”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