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素律看武利盈,越發覺得他應了那句老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只不過到武利盈這兒,“姑娘”得換成“弟弟”。
花素律若有所思,猜測武利盈和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如她一般攙了水份
但事情到這里,她便順著武利盈的話說,只當是打消他們兄弟倆的疑慮。
“大可不必。外邦虎視眈眈,朕確實擔心得很。”花素律又熟練地講起半真半假的話“草原大汗身體愈加不好,他一死,北部會變成什么局勢,不好說”
她翻個身,平躺著面向武利盈“朕讓你哥訓練這支軍隊,是寄予厚望。各國使臣來訪時,朕希望能有所成就,屆時好能震懾各國。”
武利盈低頭看她,心中驚訝。
看來大哥想得還是淺了,她不僅是遠的考慮了,近的也在她所思之內。
花素律好似嚴肅地對武利盈道“好了,后宮不能議政,這事你不要再追問了。你大哥若再提起,你也不要和他聊。”
武利盈聽罷,夸張諂媚道“他那日和我講,我就告訴他“后宮不能議政”可他偏要和我說下次我連聽都不會聽的”
說完,他笑著用手指夾住嘴巴,示意自己會管住嘴的。
花素律被他的舉動逗笑,武利盈陪著樂了一陣,又道“光說你的事了,現在該我說說了吧”
花素律鼻子哼出個聲,當是表示自己在聽。
“你昨天,和那癱子出去玩了”武利盈語氣嚴肅幾分,有調侃逼問的意思。
“朕和誰干嘛去,管你什么事”
武利盈咂咂嘴“你說你和一癱子出去玩有什么勁那是找人陪你玩,還是你陪別人玩”
花素律開口想反駁他,嘴又閉上了。她就是陪周言莫去玩的
再品品武利盈的話,花素律覺出幾分不一樣的意思。
她瞇起眼壞笑道“誒你聞到了嗎”
武利盈皺眉,還以為有什么異味“聞到什么”
“好像有醋味啊”花素律坐起來,咯咯笑著,靠到武利盈面前去問“朕發現,朕每回和別人玩,你怎么都這么不開心呢你喜歡朕吶”
她驟然靠近,嚇了武利盈一跳。
再加上她問的那句話,也讓武利盈一時晃神,不小心栽倒躺下去。
倆人一人坐著,笑意盈盈地坦蕩俯視。一人躺著,僵硬地被注視著,有被看穿的心虛和羞澀。
“沒有”武利盈瞪著眼睛,直接反駁她。
只是下一瞬,武利盈想起來他倆算是“夫妻”啊有什么不能承認的
“啊對”武利盈蹭地起來,對著花素律,面對面地大聲喊“我就是喜歡你又怎樣啊”
花素律下意識縮了下脖子,沒想到武利盈就這樣承認。
這下輪到她不好意思了“你你,怎么還說出來了”
武利盈看她羞惱的樣子覺得開心,勾著唇,傲嬌地笑道“啊,我就說出來啦。怎么喜歡人丟人啊”
花素律對著他探尋的視線,咔吧咔吧眼,撇開頭,低聲道“不是”
她的躲避,讓武利盈感受到什么,霎時情緒更濃。
武利盈腦袋湊過去,追著她的目光“不是什么”
花素律瞪他一眼,復又垂眸下去“你不知道什么叫“發乎情,止乎禮”嗎”
花素律惱羞成怒的表情,讓武利盈愈加開心。
武利盈眸中盛滿了明亮活躍的笑意,他輕聲問“咱倆不是夫妻嗎還止哪門子的禮”
這讓花素律無言,她垂下長長的睫毛,嘟囔著斥武利盈“朕是皇上,朕說不行,就是”
唇角忽地落下輕輕一吻,如被花瓣輕柔地拂過
花素律震驚地轉過頭,但等看見武利盈那一塊青一塊紫的臉時,一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武利盈愣住了,眼看花素律頭又低下去,捂著嘴一個勁悶笑
那柔情蜜意的氣氛驟然散得干干凈凈。
武利盈不大開心,他扯扯花素律,不耐道“你笑什么呀”